【黄曲】一个关于听故事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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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来的脑洞

记一下

完全没有细化

没头没尾乱七八糟

 @群青与光影 来吃



 

曲和的打扮是一个标准的背包客形象,在一个炎热的下午出现在法国某小镇的一座小教堂前。

 

教堂前是一个半圆形的小花园,有喷泉,有树荫。曲和走过去,阳光太耀眼,他看不清楚树荫下,等他走近了才发现半圆的花圃前相连的雪白色大理石长凳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人表情宁静,衣着破落,曲和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个流浪汉。但是眼下他已经走到近前了,转身走去寻找其他座位未免太失礼了。

 

于是曲和定了定神,走过去卸下背包,靠着椅背轻哼自己喜欢的曲子,从背包里摸出早些时候准备的午餐。

 

男人突然开始说话,汉语和法语混杂出现,两者都说得非常地道。

 

曲和发现他是个中国人。

 

男人说了很多事情,一个男孩的事情。在农村的童年,山村小学同班的小姑娘,离乡前的憧憬,生活不易的失落,新兵营的辛苦,第一次握枪的紧张,打靶满分的骄傲。男孩成了男人。

 

男人有时看他,有时看喷泉,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曲和一开始有些紧张,猜想这人会不会是个疯子,但是男人时而娓娓道来时而神采飞扬,绘声绘色的样子仿佛是在讲述自己的经历,又或许那就是他自己的经历。

 

曲和听得入神,不自觉地望着几个身位之外的男人,看他刀刻般的下颌线,看他英挺的鼻梁和写满过往的眼睛。

 

男人说了更多事情,一个军人的事情。休假见到的姑娘,离别的紧紧拥抱,伊拉克漫天黄沙的苍凉,集合号刺耳的呼啸,突袭前进和撤退反击的扣动扳机,队友再无生机的脸。

 

曲和小声地倒抽一口气,不知所措地感到鼻头一酸。男人身体猛烈颤抖,眼神入神又失神,突然又有些紧张起来,可是那男人的样子有些可怕,却让他不忍就那么站起来离开。

 

男人继续说事情,一个男人的事情。心理评估上刺眼的定论,心爱的姑娘如释重负的拥抱,西装革履和婚纱洋群的婚礼,餐馆的饭菜香气,电视里的枪声,支离破碎的酒瓶和家具,寒冷的冬夜里烧灼的酒精和胃,长长的路,哭泣的姑娘和最后的祝福。

 

男人的躁动渐渐平息,说不出是归于平静还是万念俱灰,他望着喷泉的水流。曲和觉得树荫下那双没有望向他的眼睛非常明亮。

 

故事好像讲完了,因为男人久久没再说话。曲和不好意思吸鼻子,可是他双眼湿润,只好不动声色地抽出垫在三明治餐盒下的纸巾一下一下地擦鼻子,终于他也表面上渐渐平静。

 

【我从来没踏进去过,】男人忽然开口,曲和转头去看他,他望着那座小教堂慢慢地说,【可是这片风景让我平静。】

 

曲和跟着望向前方,那片风景很美,而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冲动。

 

【能分我半个吗?】男人回过头来看曲和,曲和愣了一下,男人用眼神指指曲和的三明治盒子,分格里头有个小橘子。

 

曲和轻轻点头,用有些微哑的声音说稍等,然后急急忙忙地剥开橘子,掰成两半,把大的那一半给了他。

 

【谢谢你,】男人对他微笑,非常英俊的面庞,非常温柔的笑。

 

曲和看了看表,他打算去小镇的另一头的广场观看旅店老板为他推荐的露天话剧。于是他站起身整理了背包,想了想又和男人礼貌地告辞,并告诉他自己是随着乐团出来表演的,最后几天是他们的假期,几个同事和他计划明天找个地方做一场街头表演。

 

【你愿意来Blue Cheshire Inn门口的空地听我拉琴吗?】话说出去显得有些唐突,于是曲和补充道,【为了感谢你今天跟我分享的故事。】

 

男人看着他,过了几秒后慢慢点了点头。

 

曲和在次日的表演开场前张望寻找,没见那个男人,但是一场放松大胆酣畅淋漓的表演结束后,他看见了远远躲在人群后的男人。

 

男人和他眼神对上,曲和对他微笑,他点头示意。

 

曲和跟着乐团回了城市,那个男人在他的脑中留下了一段比乐曲还要余音绕梁的故事。他辗转了好几个晚上,总是不停地思考,第二日的早上总是想不起来自己思考了些什么。那天听了男人的故事,那一股尤然心生的冲动依然在他的身体里激荡,最后在反复的删改、试音、揉纸团之后,成为了一纸落笔精心的乐谱。

 

乐谱被对折叠好,夹在一本曲和从小镇买来却从未能读完的书里,搁在他的床头柜里。

 

在那乐谱成稿的第三个年头,曲和从乐团下班出来,门口有个高大的男人安静地站在树下,微卷的半长发从斜后看不出是什么国籍。

 

欢迎处的人见曲和出来,忙招呼那男人,用法文问他要找的亚洲人是不是曲和,毕竟这乐团就这一个亚洲人。

 

曲和看见那双明亮的眼睛。男人的眼睛里一瞬间似乎闪过很多情绪,然后他走上前,温文有礼地向曲和欠身,问他能否给他一个道谢的机会。

 

男人谦恭温和,穿着简洁得体,笑容宽厚眼神宁静,一把好听的嗓音将曲和拉回三年前的那个炎热的夏日。他解释说自己从曲和下榻的旅馆问得了乐团的名字,然后花了很长时间让自己做好准备。

 

【感谢你听我的故事,你的橘子,你的邀请。】

 

还有你的出现。


……你愿意继续听我讲故事吗?






然后我就没往下脑啦wwwwwwww



其实这个脑洞的由来是我在用CAD拉图的时候听到 平凡之路 这首歌,总觉得这首歌像是跳跳在讲故事

然后就随手写了

刚好写到小花园和喷泉,又想起初中的时候在英国,有一次坐在伦敦海德公园的一个喷泉旁的半环形大理石座椅上,一边吃午饭一边听旁边一个(精神可能不是太正常的)流浪汉讲故事,流浪汉讲的是喷泉中心那个雕塑的故事,具体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依稀记得他讲到航海,说起海上的风暴时手舞足蹈绘声绘色,讲完了以后问我可不可以分给他半个橘子。

就结合了一下,唉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么好又好看的跳跳呢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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