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许】孔先生在违法边缘试探的一个月(神经病一发完,提及程庄,楼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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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和 @霍爾的一個小號 一起开的脑洞wwwww

让 @群青与光影 来帮我抓个虫吧


在一起的贺许,许爹不慎变成小旁友(到底是对小朋友有多少执念wwww)



1)


许光明套着一件对他来说巨大的T恤,苦恼地坐在汽车后座,用贺涵的手机查看日历倒数时间,反正至少还有一个月他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贺涵看着眼下年仅四岁的小人灰心丧气的样子,满心都是充满负罪感的愉快,虽然他应该为许光明突发意外在实验室被变成了小孩子而感到着急,但是在得知对方最终会变回来之后他自然是一下子放松下来,并且在像模像样把小孩子安排到汽车后座之后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享受。


【贺涵,你有照顾儿童的经验吗?】许光明嗓音稚嫩地用手捏着安全带,贺涵的手机搁在他的大腿上显得异常大,桌面是两个月前两人在外地短途度假时贺涵偷拍的,许光明走在夕阳下的影子。

贺涵笑笑接着开车,知道即使在他们都明白一个月左右之后许光明就会变回去,实验室暂时也有人帮忙顶班的情况下,这个老实人一定还是有许多事情要担心的。


【咋了,怀疑你男朋友能力不足?】


【那个、额,我不是怀疑你,我……】许光明摇头晃脑地否认,声音小了一些,【我……接下来会变得越来越像个小孩的,会闹脾气还会有很多麻烦事的,那个……】


【我早晚会觉得你简直烦人透顶的,】贺涵顺口接上,后座的人发出一声小小的怪声,好像小孩子被揭穿了心事之后十分懊恼,【你担心的是这个对不?】


许光明并拢双腿把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好不说话了。


【傻瓜,别以为只有你这当过爸爸的才知道怎么耐心带孩子,】贺涵空出一只手向后伸去,摸索到许光明膝盖上的小手拍了拍,【你男朋友可是相当受小朋友喜欢的。】


【那我会乖乖的,】好一会儿之后许光明小小声地开口,【你不要去喜欢别的小朋友呀。】


2)


贺涵抱着小家伙去了商场,编了些令人感动的理由把怀里的孩子说的可怜巴巴,又自己表现得无限疼宠关爱,高档奢侈品品牌的童装部门店员立刻就变得相当热情,许光明在第七次进入试衣间,被换上一套充分彰显男友品位的驼色格子花纹小西装配短裤之后,满头大汗地悄悄拽了拽贺涵的小拇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肚子咕噜一声。


许光明从小家庭不富裕,自然容不得他任性,加上他一门心思认真学习做个好学生,不少同龄孩子吵着闹着要玩儿要吃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几乎陌生的,比方说,洋快餐。


当然在长大之后诸如薯条汉堡或者是彩迪卷的小玩具这类东西就对他再无吸引力了,然而这会儿他毕竟回到了学龄前。


【晚上想吃点什么?】贺涵刻意笑眯眯地忽视许光明在听到店员姑娘报出的数字时惊恐的神色,胳膊挂着几大袋连纸袋拎手都流露着金钱气息的衣服,另一条胳膊将穿戴一新格外可爱的男友揽住抱起。


许光明在脑内认真比对了一下各类吃食的价格,总觉得在贺涵淡然刷卡之后自己应该想着为人省省钱,于是一番抉择又参照自己的兴趣之后小心提议,【我想吃薯条。】


贺涵哭笑不得。


然而许光明脑中预想的人满为患的某M记快餐厅,被柔软的沙发座、暖色的灯光、令人放松的爵士乐以及插着小旗的儿童汉堡套餐取代。小家伙举着儿童叉子,小心插起盘中与汉堡相配的薯条,惊叹于那不掺淀粉、纯土豆炸出的金黄酥脆和肥厚诱人。


【咱们要吃当然就得吃好的,】贺涵坐在对面慢慢切自己的new york strip,【就是美式餐厅也粉三六九等,快餐店就算啦。】


其实说这些也没太多意义,等许光明变回来了他们自然就不怎么需要吃薯条汉堡了,但是贺涵依然高兴于自己舍弃高档日料,而陪着小家伙到美式餐厅大量摄入热量的决定。小朋友总是喜欢油腻酥香的垃圾食品,这个时候在要求他们保持吃相就太苛刻了,贺涵笑着伸手过去抹了抹许光明脸上的油渍,【行啦行啦别用叉子了,薯条就是用手持才好吃。】


然后贺涵就对自己的决定更满意了,毕竟谁能拒绝这可爱的小朋友嘴巴塞得满嘟嘟,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地跪在椅子上探过身来,小手抓着一根薯条到他面前的画面。


天啦。


3)


许光明时暂时从实验室的工作里解放了,但是贺涵毕竟还要上班。这个时候贺涵突然十分感谢自己足够金贵的身价和并不固定的上班时间。许光明的心智很快就趋近于一个真正的儿童了,贺涵可不敢把他一个人丢下。淡然许光明也不至于调皮捣蛋什么的,但是恋人本就让他喜爱又挂心,现在有变成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宝贝儿,他可不乐意让这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然而工作还是有的,有的时候也是的确无法在家办公陪爱人。贺涵挺高兴自己朋友够多,让人帮忙看看孩子还是问题不大的。


程皓觉得有点紧张,一个小不点儿来来去去跟在自己身边,暖暖的体温总是挨着他的腿,小手抓着他的白大褂——只有在自己给病人做治疗的时候才会乖乖呆在办公室里自己抱着书看一会儿。


——你家光明不是看上我了吧?


——光明是你叫的吗,瞎扯啥呢。


——那你说他干啥一直跟着我,我刚进卫生间他都跟着我走到门口了。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就陪他玩儿玩儿吧,我这儿还得有一阵儿。


——诶你以为我这儿是托儿所呢?我还有病人要治啊。


——是谁动不动就让小护士帮忙推工作,自己出门儿搞泡妞实地教学的?


——那事儿我早不干了,你没完了是吧。


——有完,有完,成吗,等他变回来我俩请你和庄教授吃饭,成不?


【诶,小朋友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换了身儿衣服折腾得光鲜亮丽准备提前下班儿去找美妞儿的张铭阳一边扣手表一边招呼,【我们一会儿就要下班儿啦,你贺涵叔叔还不来接你,是不是不要你啦?】


许光明手里抓着一根护士小姐姐给的不二家正舔着,因为程皓的办公室能听见隔壁诊室的牙钻声,所以怕怕地抱着一本书坐到前台后的小椅子上,听到张铭阳的赶紧着急否认,【才不会的,贺涵不会不要我的,贺涵不会的!】


张铭阳一看小孩儿着急了,更乐,又笑他【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怎么还没来接你呀?】


【他去工作了呀,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许光明到底是个老实孩子,张铭阳问啥他就回答啥。


【嘿嘿?那他都不告诉你他去哪儿工作了,你咋知道他还会回来呢?】张铭阳就算没有程皓对外的嘴皮子功夫,怎么着对付个幼年版的许光明还是绰绰有余。


许光明一听更着急了,一时半会儿话都说不出来,坐在原地干着急,小手一动一动地晃着棒棒糖。恰好程皓从后面的过道走来,一路听着两人的拌嘴,乐不颠儿颠儿地顺口补刀【贺涵大概是把你给忘了吧,要不然你今儿跟我回家吧,我家有个庄教授,做饭可好吃了。】


不知道许光明的真实身份不是张铭阳的问题,但是这样逗小孩儿就相当坏了,而明知事情还顺便过来补刀的程皓则是罪不可赦了。


【不是的呀,贺、贺涵没有不要我啊……】许光明脸蛋儿和眼角一起变红,也相继打湿。


两位男子都不太会哄小孩儿,更何况这孩子连哭都委委屈屈谨小慎微的样子,抽抽搭搭地干掉眼泪不嚎啕。小护士们赶紧前后围上来安慰小家伙,程皓二人大概此前的人生加起来都没收到过这么多来自女性的白眼。


贺涵正堵着车往诊所赶,接起震动的电话就听里头抽抽噎噎的声音着急地问【贺涵!贺涵你在哪里呀,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呢?是不是我什么事情做的不好了?】


唉,人这一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靠谱的朋友。


4)


贺涵是再也不敢把许光明搁在程皓那儿了,那天走进诊所看见哭累了在程皓怀里睡着的许光明时简直想抬手打人,更不提自己的宝贝儿可怜巴巴地窝在弄哭他的人人怀里?可不能有第二次了。


所以第二次好差事落在了凌远头上。


凌远其实挺犯难的,许光明的事儿他是知道的,但是他这么大一家医院里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自己一个人呆着也的确算不上安全,明楼今天也有事,思来想去只好答应下来,并且给许光明限制了包括院长办公室的几个活动区域。


其实大可不必担心,毕竟许光明打小就是个十分乖巧甚至可以说是拘谨的孩子,尤其是在办公室角落的沙发里目睹了凌远没忍住和人发火的样子之后,更是几乎把自己所成了小小小小的一团,除了翻动书页的声音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动静了。自己在小孩子的眼睛里原来有这么凶狠吗,凌远腹诽,把人轰出去之后转身给了许光明一包米花糖。


然而凌远最终对于答应帮忙招呼许光明的决定感到了高兴,主要原因嘛……


【凌院长?凌院长,你还好吗?】凌远艰难熬过一波难忍的胃痛之后实现渐渐清晰,也更多地感受到了身下地面的冰凉和身后墙面的坚硬,抬头发现面前跪在地上的小家伙。


许光明满眼焦虑地抬头看着凌远,一边本能地压低声音问询,一边小心翼翼抬起手,犹豫了几秒后慢慢擦了擦对方额头上的冷汗。


凌远想说话,安慰安慰小小的许光明,或者让他不要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去办公室帮忙找一支654-2,然而刚想开口便有一股恶心感涌上来,最终还是没敢开口,只能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准备调出哪个能够帮忙的人的号码,至少可以让许光明帮着电话找找人。


他们运气还是好的,庄恕碰巧经过了他们的走廊。


明楼那头接到电话又赶过来的时候凌远已经被安顿在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了,许光明实在不放心,小小的身体挤在沙发上散发着小小的热量,小小的掌心也热热地轻轻拍抚着凌远的胃部。庄恕把人照顾好了,手上暂且没有太多事情于是也留在院长办公室里陪着,不过既然最好的药来了,他就可以带着小家伙出去了。


【庄大夫,不需要我们继续看着凌院长吗?】许光明本就是个不善察言观色阅读气氛的人,变成孩子了就更甚,【我可以帮他揉揉,我前几天着凉了不舒服贺涵也帮我揉揉。】也对,许光明似乎不怎么认识凌远那位不常与大家聚餐吃饭的恋人。


庄恕看看表,也快到下班时间,估计贺涵快来了,便给贺涵去了个微信,然后笑了笑抱着这个不解气氛的小笨蛋去了胸外办公室,【那么你就放心吧,他啊,有人给他揉揉的。】


5)


床底下,衣柜里,门后面,这些地方都是不安全的,有什么不友好的东西藏匿在黑暗中蠢蠢欲动,伺机出来作恶伤人——至少对于半夜憋醒想要去卫生间的儿童来说是这样的。


许光明并拢双腿,把两只小手夹着,撅着屁股忍耐了一会儿之后实在没办法,扭着身子伸手过去轻轻推了推贺涵,【贺涵,贺涵,醒醒。】


贺涵迷迷糊糊地哼唧一声,抬手揽着人准备接着睡,许光明赶紧又推了推他,这次稍微用力了些,声音也着急了些,【贺涵,快醒醒呀,我,我……】


被重新唤醒的人眯着眼睛微微抬起头又哼唧了一声,表达自己在听。


【我想去尿,不是,那个……我想上卫生间,】许光明蜷着身子用腿夹着手,相当不好意思地提出申请,【有点黑,你能陪我去吗?】


爱人太可爱了,贺涵简直觉得自己要跑到犯罪的边缘游走试探。


【你,你不要进来,】等贺涵给开上灯,许光明站在卫生间门口红着脸回头交代道,【我很快就上好,你在门口等等我。】说着关上门进去了,不一会儿又传出一声【你就站在那里别走哦,马上就好了。】水声响起。


贺涵一个人站在黑暗的走廊里忍不住蹲下身子偷笑,怎么这么好玩。这么一想贺涵突然觉得自己的确是难以形容的幸运,毕竟选择和男人在一起就算是放弃了拥有自己的孩子了,他当然不会后悔,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如他一样找到一个那样可爱柔软值得用一生去爱护的人,孩子这种未知数从来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许光明才是眼前最重要的存在。


然而这个时候,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奇妙的幸福感,小小的许光明就是一团不停辐射温暖的幸福,谁能想到他还能体验一把照顾小孩子,甚至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自己爱人的小孩子的感受呢。说实话,贺涵咧起嘴,那小宝贝儿就算是尿床了自己也会亲亲他说【小笨蛋,四岁尿床不丢人,】然后哼着小曲儿洗床单。


【贺涵?你睡着了吗?你还在吗?】卫生间里洗手的声音停止,紧接着许光明嫩嫩的小声音犹犹豫豫地响了起来,【我开门出来了?】


真的太可爱了,贺涵觉得自己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赶紧站起来应声,像个管家一样迎接自己的宝贝儿。


不过后来许光明的确尿床了,贺涵作为一个不太称职的监护人,醒来的时候发现小家伙竟然已经站着小凳子凑在水池边把睡裤和内裤都洗完了,整踌躇地准备要过来叫醒贺涵,【我……我得洗床单呀。】


天哪你那小嫩手竟然去洗衣服!贺涵把人捞进怀里擦干他湿湿凉凉的小手,又从床头柜里摸出了护手霜。


6)


可能拥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小朋友是绝大多数家长的愿望,然而贺涵望着认认真真抱着一本大部头学术巨著团在沙发上的小朋友,心里头略略有些郁闷。一般的小男孩在这个年龄不是都上蹿下跳四处闯祸惹是生非吗?


【许光明,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天天看书吗,】贺涵这人向来是喜欢引导别人的,伸手过去把人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后者还不忘把书抱着,【怎么不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多玩儿玩儿呢,我还有台Wii,玩儿吗?】


许光明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把书小心合起来慢慢靠近贺涵的怀里,【我本来就不怎么爱玩儿,真的,小时候也没条件玩儿那些游戏机啥的,我跑不快,也不机灵,小时候别的小孩儿总不带我玩。】


贺涵不乐意了,把人环着低头去亲亲他的头发,【他们都是笨蛋,他们不知道你有多好玩,你该更活泼一点,好不容易变小了就多享受享受。】


许光明软软地我在贺涵怀里,被烘得暖暖的,整个人也跟着困困的,干脆把书搁到沙发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有你觉得我可以再闹腾一点吧,】说着眯起眼睛傻笑起来,【你比我会带小孩子多了,我一个当过父亲的人,生活上都照顾不好孩子,更别提关注她的心理健康了。】


看着一个坐在自己怀里的小朋友露出略有些感时伤怀的表情说着自己带孩子的能力什么的,这样的画面真的挺有意思的。贺涵干脆搂着人躺下来,星期天的下午什么人都值得伴着阳光和爱人的温暖睡个午觉。


【婷婷刚出生的时候,我差点在医院弄丢她,】许光明枕着贺涵的肩窝,困得声音哑哑,说起话来一半儿声音都是气息,【作为一个父亲太不称职了。】


小家伙丧气的样子也是十足的可爱了。


我怎么听说那小姑娘像她那妈,自己也怪不安生的,你这老实人能管得住才怪呢,不过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贺涵从胸口身处发出几声轻笑,侧了侧身把人挤到沙发内侧用身体兜着,亲亲许光明蹭得乱糟糟的头顶,【你是挺迷糊的,所以啊,你得好好呆在我身边,知道不?】


研究室给许光明预估的恢复时间大约就在明后天了,贺涵看着怀里慢慢睡着,小手还不忘抓着他衣襟的许光明,希望这家伙变回来之后还能像个小孩子一样接着对自己坦诚撒娇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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