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远】善良的黄先生因为乱捡东西而开启了新生活 (二)(变小梗,大跳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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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霍爾的一個小號 点的大跳小远的故事

我们疯狂沉迷于小朋友(思想很危险

终于把手伸向了我们远


大概是一个大远不慎变小远,然而继承了性格却丢掉了记忆,

被跳跳捡到并且饲养到变回来的故事wwwwwww


(最近相当忙碌,而且过度缺觉wwwwwww所以更文缓慢www但是真的在写(正色))


 @群青与光影 来抓虫www认真点wwwwww



7)


没养过小朋友自然就是没有经验的,黄志雄卯足了劲去为了多出来的一张小嘴打工挣钱,而多出来的那一张小嘴在过了头几天的新鲜劲儿之后,一个人在家的白天就显得万分难熬了。


凌远到底是个聪明小孩儿,某天在黄志雄洗了澡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软软地拉着人问了几个问题,成功解决了【跳跳,你在哪里上班呀?】这个疑问——不知道为什么,他小小的大脑似乎对于解决问题的的方式很有想法,并且十分熟悉城市的地图。黄志雄日常售卖自己前法国大兵的过人体力,从天没亮忙到天已黑,自然是困得不行,眯着眼睛,顺手把小家伙搂得更紧一点,发出好像由胸膛深处传出的低笑,打趣道【你想来接我下班吗?】


黄志雄的第二份工作似乎距离他们不远。


作为一个没有育儿经验的天真大人,黄志雄当然是没有想象过自己一个人外出时小崽子在家里能干出些啥的。和每天一样,他简单锁上廉价出租屋的门,然后看了看表,大步流星地赶往了第二份工作的地点。


于是第二天黄志雄下班回来时发现家门没锁,而家里的人不见了。


8)


凌远自然是自作主张跑出去的,但是天地良心,他当然不是故意跑丢的!循着记忆找到黄志雄的工作单位附近之后他完全没了概念,脑子一热就决定要出来找人,可是除了大致地点之外他真的不知道多少。而真正的问题在于,他垂头丧气准备打道回府时才意识到,他除了第一次在夜色里被黄志雄牵着去过一次那间出租屋之外,还从未离开过楼下简陋老小区的范围。


他迷路了。


事实上也不是迷路,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就觉得周围的风景不认识了。


小家伙还是相对冷静的,没有当场哭起来或是长在地上等着人贩子来收割他。事实上,凌远咬着下唇故作冷静地原路后退,退进了那间位于黄志雄从第二份工作单位回家的路上必经的便利店,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间便利店。


总的来说凌远是个聪明且幸运的小朋友。他趁着别人开门时溜进去,之后便一直藏在绝大多数人都看不见的购物架死角,最终也没给店员发现或是丢出去。


但是天都黑了——凌远又一次在有人开门进来时探出脑袋去看,黄志雄不来买东西吗,黄志雄下班了吗。


9)


凌远开始越发紧张,万一自己藏得太隐蔽,跳跳没看见自己,买了盒饭就走了怎么办?或者黄志雄到现在还没下班?黄志雄要是回家找不到他,一定不会不管他的,应该?


天已经完全黑了。


便利店的白色日光灯越发刺眼,凌远最终实在忍不住,又溜出了便利店,左右望了望发现天黑之后他越发举步维艰,最终只好退而求其次,躲在便利店门口的广告牌后,藏起小小的身体悄悄张望,希望黄志雄真的能经过。


所以要是黄志雄真的不管他了怎么办?在困倦的边缘挣扎等待的凌远开始有些忍不住地胡思乱想,黄志雄挣钱很辛苦,现在还需要负担他的生活,说不定黄志雄其实觉得他相当麻烦?他可以少吃饭,他想着,他可以不吃饭,希望这样一来黄志雄就能愿意留下他……如果可以的话他想问问能不能一周吃一个便利店的焦糖小布蕾就好……还是说黄志雄其实没那么喜欢他?没有人喜欢他,可能黄志雄也不喜欢吧。可是黄志雄是个好人,所以才没有丢下他不管。


凌远越发站不住,扶着广告牌慢慢地蹲下去,困得小鸡啄米,心里头难受得翻江倒海。


【凌远!】


10)


凌远抬头就看到黄志雄从远处跑来,来到便利店的光下整个眼圈都是红的,瞪着他的样子像是要迟了他,又像是要揍他。


于是小家伙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要双腿一麻,扑通一下向后坐在了地上。


黄志雄的衣服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像大马路,不好闻,而且布料粗糙僵硬,但是凌远被狠狠勒进这个人怀里时,第一反应是“他怎么抖成这样了?”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害怕……】黄志雄的声音也抖得吓人,低低地的,沙哑又干涩。


凌远本来以为黄志雄会大吼,会暴怒,还会抓着他兴师问罪。


【对不起,对不起啊,凌远,】黄志雄的下巴埋在凌远小小的肩膀上,花了很长时间平静下来,不停抚摸、轻拍着凌远的后背不知道是在安抚谁,【抱歉,抱歉……】


凌远思索半天也不知道这个人在道什么歉,也不记得自己也许应该为独自跑出来道个歉,就慢慢地抬起两条短短的小胳膊,也学着黄志雄的样子用力搂住对方的脖子,在黄志雄的颈后拍一拍,摸一摸。就在几分钟前他还疯狂地害怕黄志雄会就此丢下他,现在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涨涨地满在他的胸口,又酸又舒服,跳跳想要他的。


11)


来历不明的凌远小朋友,有个不太坚强的胃,不太抗冻的小身子,还经历了大半天的折腾。等黄志雄抱他起来准备回家的时候才意识到小家伙的脸色和温度绝对不全是因为重逢而激动的。


黄志雄慌张把小家伙送到最近的医疗机构,一个街区外的社区诊所,让医生给看了看又用上了解痉挛的药,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上没有带钱。其实说是身上没有带钱不准确,他现在的收入水平让他在收留凌远之后成了个日光族,闲钱本就少,今日真没有。


踌躇半天黄志雄心虚地表示自己需要借用电话,医生看他的穿着和神态略有些不放心,总担心这人是不是要耍什么花招,但是又碍于此人即使佝偻在角落也不难看出的高大身形,心存几分忌惮地给他指了指电话。


黄志雄自然是有手机的,但是出门的时候慌慌张张,手机没有带。电话号码他早就背过了,滚瓜烂熟,但是从没用过,又担心自己记错,在自己唯二的大衣口袋里摸摸找找,果然那张被揉得起毛的纸片还在,每次也就是洗衣服之前取出来,完后再装进去,没想过真的有一天会主动拨通这个号码。


阿诚开着车和明楼一起过来了,听说明镜回老家了暂时不在,黄志雄松了一口气,垂着头有些灰心地谢过二人的搭救。阿诚招小孩子喜欢,特意拿了衣服给凌远包上,抱着他缓解打吊针的寒凉。明楼这边把黄志雄叫到诊所门外,话不多地表达了既然有需要,就多主动和家里说说,家里人都想他的。


黄志雄对这位远房兄长素来是有几分敬畏的,又因为自己的情况而实在不愿意麻烦人家,但是这次实在是迫不得已,毕竟小家伙才是最要紧的。


明楼拍了拍黄志雄的肩膀,说一会儿结束了我们送你俩回家。黄志雄对于兄长没有强邀自己二人去明公馆过夜感到松了口气,却又紧接着担心起自己那廉价出租屋的破败不堪,实在不想让明楼看到自己就带着凌远住在那种地方,又庆幸明镜今天没有时间赶来,不然肯定是要伤感抹眼泪的。


明家二人没有对黄志雄的生活条件多作评价,大概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确认他抱好睡着的凌远之后便没有跟上楼去,只等二楼的某一间亮起灯来之后再开车离开了。


黄志雄把怀里的小家伙放到床上,去卫生间给他投个毛巾准备擦擦脸,盯着洗手池里发黄的水垢突然浑身无力又悲伤。不知道明家愿不愿意把凌远接过去住,毕竟他实在给不了凌远更好的生活,也许他只要能时常去看看他就好了。


给凌远擦脸的时候小家伙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要抱,于是黄志雄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用毛巾给他擦脸擦小手。


【跳跳我们回家了吗?】害怕灯光让小家伙眼睛难受,黄志雄只开了卫生间的灯,房间里还是偏暗的,凌远脑袋挨在黄志雄的胸口哼哼唧唧地问,得到了一声肯定的答复。


凌远放心了似的又闭上眼睛似是要睡,擦干净的小手抬起来摸了摸黄志雄的下巴,【那我们快睡吧,你太累了。】


黄志雄鼻子一酸,眼眶涨得发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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