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水仙】尾巴(片段again (谭宗明x李川奇)还是那个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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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真是个超级勤快的脑洞er每天都在滋(kuang)养(liao)我wwww



AU设定

李川奇是鲛人,但是平时就是正常人生活工作

但是能够变成动物的人很稀少,很多被上流社会某些肮脏的人抓走用作斗兽娱乐或者研究

鲛人尤其少,李川奇被抓做实验

谭宗明偶然机会参观实验室的时候把李川奇买下来带回家了



片段一 - 女儿 

片段二 - 交易

片段三 - 吃饭

片段四 - 关于李市长的日常饮食发展历程

片段五 - 阳光和复健 

片段六 - 醉酒和生病引发的故事 

片段七 - 父女




【谭李】片段八 – 尾巴

 

谭宗明对天发誓,他是盼着李川奇一天比一天好的,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享受李川奇在水中的优雅姿态。李川奇在地面上站直了和谭宗明差不多高,身量也相似,但是没有谭宗明壮实。在水中由于尾巴比双腿长,所以他整个人也显得愈发修长,加之在实验室伤了身体伤了胃,吸收不如从前好,也就更瘦削些,谭宗明下了功夫给他调养,人是看上去精神了许多,肉却没贴回来多少。

 

去公司的时间大幅减少意味着谭宗明有了大把的时间好好看着李川奇,看他做复健时额角亮晶晶的汗珠,看他吃饭时举止优雅的咀嚼,一侧的腮帮微微鼓起,看他拄着手杖走得像个英国老头眼尾眉梢止不住的骄傲,当然也要看他在池边的小床上窝起身体睡午觉,醒来慵懒地伸懒腰,一翻身滑入水中的从容自在。谭宗明难得去趟公司还不忘了捧着手机欣赏,手指在屏幕上划拉,沿着时间线从几个月前浏览到几天前。

 

李川奇看上去越来越鲜活,不光是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样貌也是。谭宗明盯着照片看,突然意识到李川奇的尾巴似乎在入住谭宅之后,颜色越来越暖。

 

除了李川奇之外,谭宗明没见过其他的鲛人,虽然对这一类人略有耳闻,但是他从未亲眼目睹过他们的美。第一次见到李川奇的时候,谭宗明的脑中充斥着愤怒和不平,那人消瘦而脆弱,从皮肤到鳞片无一不散发着灰暗的苍白,那时候谭宗明对李川奇的印象是无色的。

 

他抱着李川奇去医院,后者在他的怀里神志不清地抵死挣扎,浑身上下似乎哪儿哪儿都痛,一条大尾巴在车内的空间里拍打扭动,别扭不堪。医院方面,院长凌远亲自安排病人的交接,谭宗明一路跟到高级的加密病房,看着李川奇在镇定剂的作用下终于睡去,眼睛始终不肯离开鲛人紧缩的眉头。凌远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转回身来拍了拍谭宗明的肩膀要他打起精神来,顺手拍落了他身上一片半透明的鱼鳞。谭宗明是在那时第一次认真看了李川奇的尾巴。

 

李川奇的尾巴大概是银白色的吧,谭宗明把玩着手里那片干枯的鳞,默默地想。然后他拿到了李川奇本人的资料,当然包括那些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资料。

 

李川奇的尾巴是艳丽的橙红色。资料是这么说的,但是没有配上照片,谭宗明只好在脑内为李川奇的大尾巴上色,想象鱼尾是热带海岛蓝天下火一样的木槿花那样娇艳夺目,或是美国西部大峡谷中落日的辉煌璀璨。

 

但是现在李川奇的尾巴是灰白的。谭宗明不知道李川奇每天身处什么样的水质,水中有哪些令人不堪忍受的化学药剂,经受了多少实验的折磨,又忍受了多么粗劣的食物。李川奇现在的尾巴是干枯的灰白色。

 

最初被谭宗明打横抱起的时候,李川奇是真的疼的,尤其是初被解救的时候他完全无法自如控制下半身的形态变化,每每谭宗明碰到他的尾巴,刺痛的感觉就大面积的传来。那时他的尾巴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和粗暴的实验方式,鳞片大面积地褪色,原本漂亮的橙红色逐渐变成奶橙色,像小孩子嚼过劲儿的橘子泡泡糖一样,视觉效果越发贫瘠。接着实验人员为了测试他在不同水质中的适应程度,开始频繁地改变水缸中化学物质的成分和各种试剂的比例,于是他的身体对来自环境的刺激应接不暇,最终选择了放弃——放弃了去适应,也放弃了鳞片本身。他的鳞片开始再度褪色,仅剩的一点暖色消失殆尽,留下了浑浊的白色。实验人员似乎认为这样的变化值得观察也十分有趣,甚至变本加厉挑战李川奇身体的底线,于是有些鳞片再也无力留住任何生命里,丢了彩色之后又丢了白色,开始像被过度漂染的头发一样干枯,末端接近透明,甚至开始变形翘起。

 

等谭宗明见到李川奇的时候,不少鳞片已经被有意的拔掉,或是根本无意地自然脱落了。

 

谭宗明抱李川奇的机会不少,看着那些变形废死的残余鳞片一点一点地剥落,同时裸露擦伤的敏感嫩肉一点一点重新长出鳞片。鳞片自然老去脱落和遭受刺激而被身体放弃是两码事,李川奇经历的刺激频繁而剧烈,因为不论是蜕鳞期间还是重长过程都是痛苦的、谭宗明自然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幸而身体的恢复推动了鳞片更换的速度,而今他的鲛人重新换上一尾泛着珠光的暖白鳞片,在浮出水面的时候尤其明显地透着健康的粉橘,谭宗明回忆了一下曾经幻想过的耀眼橙红色,心头也是按耐不住的激动。

 

他的鲛人,越来越好了啊。谭宗明幸福地关了车门从车库里进屋,李川奇不在水里。天气热起来,虽然宅内尽量保持恒温,但是李川奇喜欢自然风,所以全宅通风是常有的,上海的风是湿润的,李川奇走路看书免不了身上出汗,反而是更喜欢得空就回水里呆着去。

 

谭宗明见李川奇没在池子里,还挺奇怪,噔噔几步上了楼,看见了他的鲛人。

 

李川奇猝不及防,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他本想着现在走路已经问题不大,多走走台阶进一步复健,结果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虽然没出什么危险,但是一下午第五次爬屋顶花园的最后一层台阶,还是累得忍不住腿脚一软跪了下去。然后……然后谭宗明就出现了。李川奇在台阶顶上低头看着台阶底下的那个大脑袋,预感到了一大串的唠叨和叮嘱。

 

【川奇!】谭宗明必然是心疼,三步并作两步地跨步上去,一把扶起李川奇坐起身来,松松捧着李川奇的膝盖看起来。李川奇在家里穿着谭宗明给买的柔软居家服,裤子是温柔的奶奶灰,松软的布料被轻而易举地挽上去,谭宗明的眉头一皱,【这是刚才磕的?】

 

李川奇微微鼓起腮帮抿了抿嘴,老老实实点了头。

 

谭宗明没接话,伸手又挽起李川奇的另一条裤腿,小腿背面、膝盖上面又各印着几个青紫的瘀印,【这些呢,什么时候磕的?】

 

李川奇每天穿着长裤,谭大老板若是不在家自然是不知道自家鲛人什么时候、跟哪儿磕着碰着了,晚上李川奇又回水中去睡觉,谭宗明这段时间还真没怎么仔细注意过。现在深色的淤痕在李川奇白皙的膝盖上看着分外碍眼,磕着碰着好说,要是一个不小心摔哪儿了怎么办?谭宗明从来没想象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像个担心自己宝贝孩子学走路要摔跤的老爸似的,为了一点总会消失的痕迹心疼追究半天。

 

李川奇不一样,李川奇不是从未经历过疼痛的小孩子,是从难以想象的痛楚中艰难活下来的人,谭宗明恨不得捧着他一步也不让他自己走。

 

【没事的,】李川奇轻轻抬手拽了拽自己的裤腿,遮住了膝盖上的瘀伤,也把谭宗明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实验室里的测试可比这些疼多了。】说着给了一个坦然的笑容。

 

谭宗明心理咯噔一下,帮着李川奇顺好了裤脚,又摸了两把,抬手把人搂进了怀里。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千万要注意安全,】谭宗明半张脸埋在李川奇的肩膀上,觉得这具温暖的身体仿佛只能,也只应该被自己包裹。

 

【嗯,】李川奇轻哼回答,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和谭宗明的接触,谭宗明的温度和味道覆盖上来时他本能的由心底产生一种安定的感觉。

 

【我家大,以前家里也没有照顾过谁,装修上的安全隐患应该不少,】谭宗明完全没打算放过他,接着叨叨。

 

李川奇知道谭宗明是真心在担心他,也知道一口气让人家看到膝盖上小腿上这么多青的紫的,肯定是要让人难过的。他闭了闭眼,抬起手回抱了谭宗明,【没事儿的,多注意就好了。】

 

谭宗明还是没有放过他,【晚上我给你揉揉,用化瘀油给你揉。】

 

李川奇哑然失笑,谭宗明怎么能一下子想到那么远,【好。】

 

【会有点儿疼,你要忍忍,】谭宗明真的是没完了。

 

李川奇动了动示意他们应该站起来,谭宗明从善如流,然后两人站起身,接着在楼梯口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的地方双双因为急促起身而脑供血不足,眩晕带来了脚下的不稳,谭宗明从未如此感激过自己在家中,包括楼梯上,都铺厚地毯的决定。

 

天旋地转,咚!

 

谭宗明疼得眼泪儿都要出来了。谭宗明无比庆幸台阶上是厚地毯。谭宗明一只手扣着李川奇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肩窝里,一只手死死环着李川奇的后腰,将人尽可能地藏在自己怀里。谭宗明简直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嘶——】谭宗明没敢实在地哀嚎出声,【老子的屁股……和老腰……】

 

李川奇在被抱着滚下楼梯之前差点爆出一句粗口,但是疼的明显不是他,【谭、谭宗明!】他慌忙从谭宗明的身上下来,【谭宗明你还好吗!摔疼了吧!快起来,你、我给你看看!】

 

【哎哎哎哎!没、嘶——没事儿!】谭宗明小心翼翼地动了动,确定自己没摔出问题来,才撑着胳膊缓缓坐起来,李川奇尽量放轻动作,手在谭宗明的胳膊腿儿上游走,试图检查他是否有软组织挫伤,手放在谭宗明大腿上部时那人猛得哼唧一声,李川奇的脸猛然一红,摔倒重要部位了?然而谭宗明随后哀哀道【磕着脑袋了……】

 

【要紧吗,能起来吗,去冰敷一下吧?】李川奇扶着谭宗明试图站起来,谭宗明脑袋一疼,背还来不及挺直又蹲了回去,捂着脑袋哎嗨哟哎嗨哟。

 

李川奇赶紧陪着蹲下,看人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干脆跪坐在地毯上抬手揉起了谭宗明的大头,一边揉一边学着谭宗明当初为他做的那样,轻轻吹着谭宗明的发旋儿。

 

一楼传来脚步声,没一会儿老管家便上来了,李川奇赶紧央着老先生快帮谭少爷弄些冰来敷脑袋,老管家不愧是老管家,抬手就递上了用毛巾包好的冰袋,帮着李川奇按在谭宗明的脑袋上,又稍微检查后便退下了。

 

李川奇怕谭宗明这时候站起来又要引发头疼,就跪坐在人身前陪着等疼痛缓解了再说,一边帮他扶着冰袋,一边轻轻问【还疼不疼了?】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平日在家里哄自己女儿的调子,【刚才太对不住了,都让你护着我】。

 

谭宗明的疼痛已经消减了大半,但是听到李川奇小心翼翼的语气,心里还是爽得不行,【疼,疼得不得了,】故意压着嗓子挤这么一句,不出意料的李川奇更着急了,眼看着就要起身再去寻老管家,谭宗明伸手拽了拽那人,哂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嗯?】

 

李川奇脸上方才消退下去的颜色又迅速地爬了回来,不知哪儿来了冲动几乎想要抬胳膊捶他,谅谭宗明当下是弱势群体,还是收住了力气。谭宗明见李川奇到底还是心疼自己,赶紧顺杆儿爬,捉住李川奇的手按到自己的头上,强行被揉头,又看李川奇没把手收回去,得意得要飞起来,不太要脸地凑了上去,在那人发着热的脸蛋上啄了一口——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便是了嘛。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是吗,李川奇不是能任由你谭宗明这么随便吃豆腐占便宜的!谭宗明调戏不成反被推,冰袋没扶稳噗的一声落在地毯上,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四脚朝天躺在地毯上,视野被一片柔软的奶橙色完全笼罩。

 

不对。

 

【川奇……】你怎么突然把尾巴放出来了!你已经可以自如地切换下半身的形态了吗!【川奇!】那透光的美丽尾鳍突然向下一沉狠狠贴在谭宗明的脸上,谭宗明都能看见那薄膜上细密的纹路,【川奇你把尾巴抬起来吧……压着我鼻子有点儿喘不过来……】

 

李川奇赶紧抬起尾巴想收回来,谭宗明的手忽地攀了上来,抚上了李川奇此刻滴水未沾的尾巴。人鱼的尾巴本就是细腻的地方,李川奇又刚刚经历了缓慢地脱鳞、长鳞过程,正式最敏感的时候,谭宗明这么一摸惹得他浑身都跟着紧张了。

 

那人丝毫没有意识到李川奇当下的状态变化,把着这条恢复之后还从未仔细看过的尾巴细细地欣赏起来。曾经摸起来干枯割手的鳞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泛着柔和珠光的光滑圆片,紧密地整齐排列,随着尾巴的弧度大小渐变。还未恢复原本颜色的尾巴现在是一副生机勃勃的奶橙色,鲜活得跟早春的小花儿似的,谭宗明从未如此真切地觉得一个颜色是甜的,李川奇的尾巴现在仿佛是清甜的,温柔的浅色在谭宗明眼里嗲得不得了。

 

【这尾巴真美啊……】谭宗明小声感叹道。

 

李川奇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对,谭宗明凑得太近,呼吸洒在敏感的鳞片上被无限放大,轻柔地挠着李川奇的尾巴。那两只干燥温暖的手一只稳稳地拖着尾巴的中后段,另一只从侧面游走上来。李川奇闭着眼睛扭了扭腰,感觉呼吸有些不太稳,尾巴敏感得仿佛鳞片都要立起来了。

 

然而谭宗明接下来的动作就不那么撩人了。李川奇的尾鳍根部传来刺痛,谭宗明看不出来那里的鳞片下还有未愈的旧伤。这不怪他,但是李川奇还是剧烈地抽了一下——一瞬间脑中闪过实验室中最痛苦的经历之一。实验人员为了探究李川奇在鲛人的状态下拥有多高的耐干能力,捆住他的尾鳍根部将他压制住,不让他在离水的情况下变出双腿,同时也不给他喝水。他奋力地挣扎,拒不配合,甚至抬手抓上了其中一个实验员的脸。大概是为了惩罚他,几个强壮的工作人员将他按住,收紧尾鳍根部那一圈绳索将他倒吊起来——这下他不敢挣动了,一丁点微小的动作都让他的尾鳍根部承受几乎撕裂的剧痛——而在他因为脱水和脑补充血几乎要昏厥的时候,那些人给了他一记钻心剜骨般的电击……

 

李川奇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卷着尾巴蜷缩在走廊拐弯处的墙角里,神经质地用手狠狠搓揉尾鳍根部的旧伤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好不容易重新长齐的鳞片搓下来。

 

李川奇呼吸急促,快得几乎要换气过度,在越发加快的呼吸频率几乎要让他眼前昏花之际,他惊恐地抬眼看见了不远处的谭宗明。

 

【川奇?】谭宗明的脸上写满焦急和担忧,却还是与他小心地保持距离,见他的眼睛回了神,赶紧出生喊他。

 

一时间李川奇觉得失望得无法抑制,不知道是更多是遗憾谭宗明蹲在几步之外而不是他的跟前,还是失望自己在这么长时间后还是无法完全走出阴影,然后他看见了谭宗明垂在一旁的胳膊,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淋漓——鲛人尾鳍上有一根非常坚硬的长刺!他低头瞪视着自己的尾巴,尾尖沾着点点腥红。

 

【川奇没事儿吧,】谭宗明仿佛没有感觉到胳膊的伤痛,全神贯注在对面的人身上,【川奇你别怕,对不起啊我不碰你尾巴了,你别怕。】李川奇再次觉得呼吸都被扼住,谭宗明在担心他,谭宗明还在担心他!

 

他根本不记得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丝毫不保留力量地甩出尾去能造成多大的伤害。李川奇的整个胸腔被愧疚迅速填满,挤压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李川奇颤抖着嘴唇开始颤颤巍巍的道歉,同一个词越说越快,眼睛里全是破碎的光,苦涩和脆弱糅杂,珍珠也越掉越快。

 

谭宗明就在这个时候迎上去将人一把带进怀里,压下那人的头吻了上去。

 

他们第一次接吻。

 

李川奇随着唇瓣相贴的动作瞪大了眼,湿润的睫毛忽闪一下,而谭宗明一手搂着他,另一只手在李川奇的后脑勺上下摩挲,无声地表达安慰。李川奇随着安抚动作和温度,逐渐平息了呼吸和情绪,抖着肩膀闭上了眼睛。谭宗明感觉到怀里人的嘴唇不在僵硬,却也没有试图加深这个吻,他的鲛人此刻需要的是纯洁的温柔。

 

谭宗明终于完全把人圈入自己怀里。李川奇慢慢平静下来,泄了紧绷的气力靠在谭宗明的胸口,小心翼翼地伸手捧起那条大面积染血的胳膊。其实伤口问题不大,主要在肌肉上,筋骨血管一点事儿也没有,现下也已经不再流血,所以只要老老实实消毒打针,再细心上药包扎便没有大碍。可是李川奇不能自已地后怕,鲛人的攻击力远不止这些,只是他和谭宗明都足够走运。

 

谭宗明瞅着李川奇湿润的眼眶再次充盈起液体,赶紧用完好的那条胳膊去揉他的眼角,【没事儿啊,没事儿,就是流了点儿血,不疼的,】又帮着把李川奇凌乱的刘海向边上拨弄,让那张通红的脸更好地透气,语气中有某种庆幸和宽慰,【我这受点儿伤,没你当初的万分之一疼。】

 

李川奇埋在他胸口蹭了蹭,轻轻地抬手回抱了他,两条手臂越收越紧。谭宗明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

 

依偎了一会儿之后,李川奇深深吸了吸鼻子,谭宗明立刻警惕了起来——不好!又要哭?

 

【嗯……啊、啊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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