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水仙】斗兽场AU (跳兔,黄志雄x龟田一郎(九)

一个所有文的目录


表白 @群青与光影 呀~




AU设定

黄志雄是狮子,一郎是兔子,平时就是正常人生活工作,能够自由变化形态

但是能够变成动物的人很稀少,很多被上流社会某些肮脏的人抓走用作斗兽娱乐或者研究

黄志雄归国被抓,数年后一郎在天朝留学被抓

大狮子与小兔子的故事 



 

眼镜蛇来了。

 

一郎和黄志雄花了不少功夫将那满目狼藉的房子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又默契地没有提及一郎回学校公寓去住的事情,只是磨磨蹭蹭地步行回去,拖了两个行李箱回来。于是一郎就在黄志雄的家里住了下来。

 

然后不出几日,眼镜蛇来了。

 

【龟田先生,黄先生,你们好,我叫明楼,或许你们听过我的代号“眼镜蛇”,】男子彬彬有礼,一副金丝边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头发被发油打理得一丝不苟。

 

自称明楼的男人敲开门之后始终面带浅笑,似乎是十分从容。但是一郎和黄志雄就不见得有多么轻松了,即便明楼是救他们脱离厄运的男人,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维权组织高层依然给他们一种不得不立起腰杆正襟危坐的压迫感,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是面上谦和的笑容也无法掩盖。

 

一郎感觉到黄志雄的紧张,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轻轻拽了拽黄志雄的衣袖,在那人回头时给他一个小小的微笑。

 

【明先生您好,我们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吗?】见到明楼之后一郎一直有一种毛绒小动物见到冷血爬行类的紧张感,可是这人不光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更遣人来为他们解释情况,怎么都不可能是坏人。

 

明楼在心中给龟田一郎的档案上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可真是个十分有礼貌的孩子,同时也有条不紊地依照黄志雄见到他时的表现做起了评估。

 

【是这样的,相信你们知道明某在兽人维权组织里管些事,】明楼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但温和,【由于黄先生的档案显示他在斗兽场时间较长,且经历过斗兽、实验和禁闭,情况特殊,我们认为需要对他进行一定的测评,以便提供更好的生理、心理治疗与引导。】明楼转头看了一眼年轻的男孩,【当然也保证龟田先生的安全。】

 

黄志雄闻声绷紧了身体,一郎也隐隐的有些不安,但是此刻不能慌,他想起黄志雄在他们初遇的那天无法控制自己的样子,无法想象若是组织因此将黄志雄带走封闭治疗,他该有多么担心,黄志雄又将面对多少的艰苦。

 

【明先生,黄志雄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他在斗兽场和研究所里一定受了很多苦,】一郎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是他本能地想要保护黄志雄,【他为我付出了很多,我……我希望能够陪着他一起接受治疗。】他感觉到黄志雄的手抖了抖,反扣住他的手,握得死紧。

 

明楼敏锐地感受到了面前两人的戒备,开口安抚,【别担心,只是通过对话测试一下。我以我的人格和身份担保,我们派遣的医务人员经我亲自挑选,必定会给予黄先生最大的尊重和最多的关爱。】但是话锋一转又将最坏的考虑缓缓道出,【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能够化作动物的人并不多,时常为普通人类所惧怕,如若黄先生的情况不好,甚至危害到了您或其他人,那么我们将不得不把他带走隔离治疗,远离社会和人群直到他的测评恢复到合适社交的程度。】

 

黄志雄听着明楼的话,仿佛听到了审判一般,心里头似乎很空却又似乎塞满了很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浓浓地辐射着沉痛的悲伤和对自己的绝望。一郎偷瞟着身边的男人,心里头又酸又紧,咬了咬牙沉声对明楼宣布道,【黄志雄一定会好的,我会陪在他身边,我会帮助他的。】

 

明楼看着两个人,心下一阵触动,那孩子是一只柔软的幼兔,身边的狮子伤痕累累,随时可能暴起动怒,但是那幼兔还是挣动着要跳到狮子面前,用小小的身子去拥抱狮子结痂的伤口。

 

然而明楼必须公事公办,【龟田先生,您的温柔和决心令人感动,我们会尽量尊重您的想法,但是首先我需要和黄先生做一个单独的交谈,希望二位能够配合。】

 

一郎显然不希望黄志雄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黄志雄稍微犹豫了一下,安抚地拍了拍一郎的肩膀,带着明楼进了里屋。

 

谈话没有一郎想象的长,也没有黄志雄想象的激烈,年长些的两个男人不多会儿便从里屋出来了,看神情似是达成了一个相对和谐的结论。

 

明楼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摸出两份文件,上书“证人保护计划”,黄志雄的那一份厚一些,包含了一些关于心理治疗的指导与文件。

 

医生不能来家里,黄志雄与明楼约定,这里是他唯一的家了,一郎在这里,他不希望把治病的事情带到家里来。

 

一郎其实没有太认真看合同,毕竟他读中文的速度不算快,草草看完之后便在明楼欣慰的目光里签了字。搁下笔之后一郎扭头看一旁的黄志雄,发现他拿笔都不太稳——许是太久不写字,又太久没写过中文字了,写出来的字和小学生的一样歪歪扭扭。一郎有些紧张地看向明楼,后者似乎并没有因为黄志雄的颤抖而决定改变他们的协定。

 

总算是把字签好了。

 

【好了,】明楼将合同收好,一式两份的合同一份自己拿走,然后露出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黄先生,能麻烦您变回狮子吗?一下就好。】

 

黄志雄又紧张起来,但是一郎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背以示鼓励,于是黄志雄盯着明楼看了一会儿,最终垂眼变成了狮子。明楼轻轻抚了抚面前的大型猫科,手指埋在鬃毛里摩挲找到了铁链颈圈的锁扣,另一手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来一根别针,几秒钟后,咔的一声,铁链应声而落咋在地板上丁零当啷。

 

明楼满意地眨眨眼,给了两人一个略显活泼的微笑,呼噜了一把鬃毛,向门边走去,【非常感谢二位的配合,明某也不便继续叨扰了,】开门出去时回头看了看一郎,又将视线投给黄志雄,【黄先生好好休息,记得准时到医生那里报道。】

 

仿佛能够操控一切的男人退场了,一郎的肩膀一下子松下来,与身边的狮子对视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

 

【大黄,我不会再让别人把你关起来的。你不应该被关起来,你可以被治好,我根本不能想象再把你关到什么地方、哪怕是治病也不行!】他把手插进黄志雄的鬃毛里面,直视着他的眼睛,【咱们一起努力,相信我,好吗?】

 

这回黄志雄的心里疯狂地发起酸来,他没有多大的把握能战胜一切噩梦,他的心理问题,他不能对不起这温柔男孩的纯真和善良,他若是好不了怎么办,终究辜负了这一番心意怎么办。

 

如鲠在喉,却舍不得,说不出口。

 

黄志雄觉得有什么在心里发芽滋长,催着他将一郎抓紧在身边,可是这样的欲望越强烈,他的不安和惶恐也越发凶猛。

 

一郎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关心过一个人,黄志雄的艰难忍耐,黄志雄的诚惶诚恐,他都能看见,却不知道自己能实际的做出些什么。

 

两人刚刚在一起生活时,黄志雄经常缩着身体坐在床和床头柜的夹角之间,光着双脚抱着膝盖,背靠床边,既不和人交流也不发出声音。

 

狭小的空间给人安全感——一郎第一次发现黄志雄这个动作的时候脑子里蹦出了那么一句。

 

黄志雄大部分时候不自己主动出门单独做事,情况好一些的日子他会趁着一郎偶尔下课早,赶着午后人最少的时间自己溜达去一郎的学校,远远地躲在校门外的拐角人少的地方,等着一郎出来找到他。他何尝不想站在校门口给那个孩子一个惊喜,也暗藏私心想要在一郎的同学面前展现一下自己对他好的样子——即便他根本摸不准一郎对他有没有意思。

 

他按时去看医生接受治疗和疏导,但还没法自己去帮一郎买菜,唯一的一次尝试差点害得他在外面发狂变成狮子。超市人来人往过于嘈杂,好像所有声音都被放大,充斥在脑中横冲直撞,过度饱和的色彩和张力强大的画面好像在他的意识里无限膨胀,他耳鸣,眼神涣散,几乎要忍不住咆哮出声。

 

噼啪!

 

黄志雄捧在手里的鱼猛地跳起,鱼尾在他的脸上狠狠拍了一下,然后落回了水里。他忽地从恍神中惊醒,慌忙地捡起放在地上的菜兜子,带着脸上的鱼腥气落荒而逃。

 

一郎回家时黄志雄没有迎出来,抖着身子紧紧挤着床头柜和床,狼狈的模样落在挨个房间找到他的一郎眼里,激起了无限的心疼。黄志雄声音颤抖,求着他不要过去,嘀嘀咕咕地嚷嚷着一些一郎听不懂的东西。

 

狭窄的空间给他的不是安全感——一郎猛然意识到——只有狮子的小空间对于黄志雄来说应该是个伤心地,而黄志雄却选择自己一人躲在那里,独自处理消极情绪,完全将自己隔离在一座孤岛上。

 

那天起一郎养成了一个习惯,在黄志雄状态不好的日子他便搬到主卧来陪他,一开始打算睡地铺,被年长的男人慌张地按到床上,【你、你睡床!我一会儿好些了就、就打地铺睡。】最终拗不过的一郎只好躺在床上,垂下一只手给黄志雄,告诉他自己会陪他。

 

黄志雄会等到一郎睡着之后,悄悄握一握那只手。至少一郎在的晚上,他是睡着的时候多一些的。一郎睡着前会和黄志雄说话,讲些自己国家的事情,文化,好吃的东西,童年的丑事。更多的时候一郎在经历了一天的学习之后也没什么兴致说话,就坐在地上,或是躺在床上看着书,安静地陪着黄志雄。

 

就那样慢慢地,黄志雄开始对治疗,对自己的恢复,甚至对有朝一日让这里变成两人真正的家,都有了那么些信心。

 

-TBC- 


评论(7)
热度(46)
© 叽噗onnarF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