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Glad You Came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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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XJB写的两段

第一段内容跟前一章有些关联wwwww

第二段的内容就是我前几天人生第一次肠胃感冒时脑出来的东西wwwwwwwww

 @群青与光影 你来吧,我没抓虫交给你了

耶~



九 关于隐瞒

 

凌远抱着蜂蜜水坐在副驾驶座上,身边的人一边平稳开车一边随着广播音乐轻哼,低沉而极富魅力的嗓音,总是让凌远觉得安心。蜂蜜水温度微烫,清甜的香气混在氤氲水汽里蒸腾而起,凌远全身的气力全都卸掉了,缩在座位里渐渐泛起困来。

 

交通不是非常顺畅,车子走得不是很快,季白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回头看了看身侧的人——昏昏欲睡地小心捧着杯子,力图保证没有任何液体洒出,整个人放松又柔软——于是伸手把蜂蜜水从人手里抽出来,拧上了盖子又放进杯座里。

 

车子重新开动起来时,凌远又清醒过来了。有一件事情在他的脑内闪过,他歪头看着身侧的人,几乎就要开口说话,又默默地把话收了回去,目光投向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向后闪过,总觉得这话说出去有损信任,也有损自身形象。他有信心他们的感情十分稳定也令人安心,然而他也明白爱人花了多少的努力才让他摆脱自卑和恐惧,让他心定。一点点无聊的想法不应该被拿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他们回到家的时间不到十点,往常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两人都会按照十一点上床的健康作息生活,当然上床是睡觉还是睡觉就看情况了。凌远脱了衣服拿了自己心爱的老头衫就进浴室了,季白在外面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些无奈地笑笑。

 

他早就发现凌远的这一特点了——一有心事就容易不爱说话,不过想想今晚发生过的事情,他大概也明白了爱人别别扭扭不肯多说话的原因,想来也是觉得分外可爱,于是便心情极好地帮人收拾了那几件换下来的衣服,然后好整以暇地等在了浴室门外。

 

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一个新鲜洗过澡、散发着香皂和暖水的气息又裹在柔软睡衣里的凌远更能让季白着迷。他将冒着暖气的爱人搂到怀里,带出卫生间,矮身发力,在人的一声惊呼中将人打横抱起,小心避开任何可能撞到爱人的东西,最终一起落座在了沙发里,他落座,凌远落怀。

 

【闹什么!】凌远自然没有真的生气,但是依然皱着眉头从季白的怀里仰头瞪他,【我多重的人啊,你闪到腰怎么办?】

 

季白也不恼,坐直身子让人翻过来跨坐在自己腿上,【你有话想说,一路都想说,】一边发问一边顺着凌远的身侧抚摸,【是什么?】

 

凌远被人困在身前,又是面对面,深感爱人的直觉为什么那么敏锐,同时因为被人揭穿藏了秘密而面子上有那么一点点挂不住。【没什么。】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真不是什么大事。】

 

被敷衍了的人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对方,但也没打算强迫对方就范,那不如这样吧,【宝贝,我想你需要知道,】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碰了碰对方的侧脸,【你的事,没有小事。】

 

他怎么在这种被敷衍的时候还能如此淡然,还能从容地说出这样好听的情话!

 

季白从未强硬探究过他的过去,是个非常体贴的爱人。很多事情他都想说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些破事说出来了对他们俩的感情或是生活有什么好处,凌远闷闷地想,也许自己真的需要再放开一些,再自信一些。

 

【有些事情,说出来我怕徒增不快。】他决定怂一点。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论是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硬气也好温柔也罢,都能够无时不刻地体现出一种内心的强大。季白按着凌远的后背将人推近自己,凌远的胯部几乎完全贴上自己的腰际。他抬头看凌远羞赧的脸,后者半推半就地扶着他的肩膀,表情有些不确定。

 

【凌远,很遗憾我认识你的时间比很多人都短,也很遗憾当你经历许多事情的时候我都没有办法在那里陪你度过,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他抬手摸上凌远的后脑,轻轻揉娑那里的短发,【当一个人爱着你,你不快乐的往事永远不会成为他不快的原因,】说着嘴角越发上扬,按着凌远迫使他低下头来与他接吻,在唇间用几乎无声的气息说,【那是他越发爱你的原因。】你看,经历了许多不快乐,却依然能够让我找到,答应和我同行,难道不是我的幸运吗?

 

凌远用力眨了眨眼睛,身子一软完全沉入了季白的怀里,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浅浅地呼吸。是我的幸运才对。

 

【所以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呢?】片刻之后季白将人挖出来,搂在怀里问。

 

凌远悄悄撅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怎么组织语言。今天你来接我时,那个回来拿东西的女人,是我前妻。】

 

季白嗯了一声,没多搭话,似乎在等凌远继续说下去。

 

【我们离婚以后她就离开第一医院了,去外地发展了,所以我当初只告诉你我离过婚,没说过我前妻姓甚名谁,我觉得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而且和现在的爱人提起前任,额……挺不礼貌的感觉,我也没想过你们俩会遇上。】凌远有些迫切地解释,听上去可怜巴巴的,像在承认错误。

 

季白听罢依然没有说话,就那么表情毫无波澜地看着某个方向。凌远有点不安,窝在季白怀里抬头去看他,后者也没有回头看他。

 

良久,头顶传来一声叹气。

 

凌远瞬间肩背一紧,像是等待判决的被告一样竖起耳朵。

 

【这么说,你前妻要是还在第一医院的话,】季白终于发话了,凌远听着那话头觉得浑身一凉,却被季白板过脸,对上了那人莫名有些遗憾的表情——【你前妻要是还在第一医院的话,我就能当面炫耀了,瞧瞧她放弃了多么好的一个人了,可惜可惜。】说着低头去亲了亲那张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脸。

 

【不过也可喜可喜,你这位绝代佳人,最终的归宿就应该是这儿呀。】说着两条环抱爱人的胳膊还上下晃了晃。

 

-TBC-

 

 

十 关于病号

 

季白吃坏了。

 

作为一个生活健康热爱运动身强体壮的青壮年男子,警队长季白长期将自己放在一个保护者的位置上,工作上是保护他热爱的城市,工作外是保护他深爱的凌远。爱人身体不好这件事情他自然是长期放在心上的,有的时候凌远会带着爱意抱怨他总是把自己当成病号来对待实在没必要。季白会笑着凑过去亲一亲凌远,说不是必要,是我想要。

 

胃不好一直是凌远的老问题。

 

然而季白前阵吃坏了,还着凉了。

 

那天季白应邀陪徒弟出去吃顿饭,在席一共四位,坐在季白对面的那位全程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不吃饭也不说话,十分不下饭的一张脸。饭菜也不是太可口,说不上难吃,但是偏油,口味偏重。季白就那么百无聊赖地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结束了一顿不是太好吃的聚餐,散席时满心想着赶紧回家,于是也懒得套外套,在数九的冬夜冷风里穿着衬衫拎着外套,一路要风度不要温度地从容走到一条街外的露天停车场,驱车回家。

 

互联网上曾经流行过这么一句话,“人作死就会死。”

 

季白没死,但是作了就是作了。凌远还没回家,季白洗完澡后觉得越发坐立不安——倒不是因为多担心凌远还不回家,毕竟后者今天有个大夜班——他真正不安的是自己的胃,为什么从刚才气就一直觉得胃胀且时不时有些恶心?

 

常年不生病的季警队长对于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喝点热水又刷了一会儿手机,给爱人发了个消息关照对方不要太累,就早早裹到被子里去了。至于还没安分下来的胃?不不不他才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打扰辛苦值班的爱人,而且他季三是什么体格,明早就没事了。

 

那一晚格外漫长。季白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使得被窝暖和起来,这还是他半路爬起来摸出凌远为他准备的那套老头衫格子裤穿上,重新躺回被窝去裹紧的结果。奇了怪了,平时都是他给凌远暖被窝捂手脚,怎么今天这小火炉打不燃了?

 

睡得时间不长,梦倒是不少,乱七八糟的片段回闪,没有实际意义的画面衔接,等他满身大汗地再次醒来时觉得眼皮干涩得好像要瞎了。手机的灯光亮白刺眼,时间显示为5:03,哦,合着他也就睡了五个小时撑死了,啧。难受。

 

此刻季白觉得一阵阵恶心,翻个身胃里都要难受好一阵。从未有过肠胃问题、甚至只在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健胃消食片的季三感到十分难捱。然而他不想告诉凌远,也不知道在倔什么,一方面凌远现在估计夜班刚刚结束,可不想闹得他火急火燎往回赶,另一方面总觉得不想主动告诉对方自己眼下这“病弱”的状况。

 

然而是真的难受啊。

 

他好像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无力过,看来不得不求助场外了——当然不能求助季家的家庭医生,不然家里不晓得得送多少人过来给照顾他看病养病。好在他那群哥们儿里头真的有人这个时间因为不知道什么迷的原因依然醒着,立刻就给出了最直接最快速的解决方案——呕吐。

 

哦。

 

虽然年少轻狂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喝到过吐,也不是没有狼狈不堪地趴在马桶上吐得七荤八素过,然而季白心理上对这个还是拒绝的。奈何心理上的拒绝拗不过生理上的难受,他开始觉得唾液大量分泌,嘴里酸咸酸咸的,糟糕。

 

凌远一进门便听见主卧传来不太舒坦的声音,有人在吐!

 

【季白!】他赶紧把公文包丢下,外套还来不及脱便重进卧室,【季白你怎么了!】

 

季白跪在地上抱着马桶,正艰难地捱过一阵干呕,马桶里是棕红色的污秽。

 

【季白!】

 

毕竟是医生,加之本就长期胃病缠身,凌远很快就帮着照顾着季白漱口又喝了几口水,将人扶起来送回床上,又赶忙给人冲了一杯蜂蜜水回来,线织开衫给人披上,还把平日里自己专用的两只热水袋灌满了一只垫在季白脚下,另一只搁在人的肚子上,又忙着准备起身给人熬小米粥。

 

【你确定没有胃出血?胃里只是难受,不疼?】

 

【我确定!真的!昨天的泰国菜就那个颜色……】

 

【……那就是普通的肠胃感冒,喝点水睡一觉,一会儿起来喝粥吃药。】

 

季白窝在床上看着爱人忙里忙外地照顾病人,一开始被抓到扒着马桶呕吐的现行时还觉得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但是爱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十分舒服——一旦接受了这种情况,倒是在病怏怏的当下生出了许多的甜蜜。眼看着人要起身去厨房接着忙活,赶忙伸手捉住对方的衣角,【宝贝你回来——】

 

凌远不得不承认,那带着撒娇的声音勾到他的魂了。

 

【我现在不饿,吃不下东西,你陪陪我就好了。】声音中带上了一种“巴巴的渴望”。

 

凌远妥协地褪了衣裤,在季白眯眯的傻笑中浑身不自在地换上了睡衣,迅速掀开被子靠坐到了床上——病人循着温暖就挤过来了。凌远柔软的身体干燥温暖,温度透过睡衣传过来,季白高高兴兴地将脑袋拱到凌远的怀里,呼吸着对方睡衣因为长久直接洗完澡的皮肤而染上的香皂味,觉得在肠胃感冒的折磨下心里却无比的舒坦。

 

【凌远。】

 

【怎么了?还没睡着呢?】

 

【凌远。】

 

【怎么了?】

 

【难过。】

 

【睡着就不难受了,我看着你,睡吧。】

 

【不是,是心里难过。】

 

【心里难过?】

 

【你胃病发作起来,比这难受多了。】

 

【……我习惯了。】

 

【习惯就不难受吗?】

 

凌远伸手抱着闷闷不乐的爱人,将他更多地抱在怀里,对方随着他的动作也小小地抬手抓着凌远的腰将脸埋到其人柔软的肚子上。凌远的手在季白的脑后和背后摩挲,低头去吻那人毛茸茸的发顶。

 

【我有你陪我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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