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远一不小心因为某种奇妙的原因变成小朋友的故事
感觉不管怎么样都还是希望在自己心头好的人物身上玩一发变小梗嘿嘿嘿！
和 @群青与光影 聊好半天wwwwww越聊越爽！爽！素昂！！！
好了我要去睡觉wwwwww
超多OOC满满的都是写手的私心嘿嘿嘿（你们不可以打我的我会哭的）
尽量这周之内写完全文吧，然后恢复更新 小小 wwww
好啦开始吧www
如果可以倒转时间，或者回到过去的话，凌远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到几天前的晚饭时间，将彼时正心安理得享用晚餐的自己一巴掌打得说不出话来。
【你找到新的公寓了吗？】
那天凌远难得下班准时，回家正赶上二十一世纪新好房客杜见锋准备好了一桌好食——说是小远好不容易说能准时回家一次，特意张罗了几个温和养胃却精致繁琐的素菜，又折腾了些软烂好消化又卖相讨喜的荤菜，等着人回家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你找到新的公寓了吗？】凌远这个问题问出来绝对不是出于希望对方搬走，恰恰相反，他听说杜见锋去见了几个房东，看了几处新的公寓，突然就生出了许多的不舍。
然而这也真怪不得杜见锋会将凌远的话当做逐客的暗示——毕竟别人这么问的时候，他也不太好意思厚着脸皮推说自己不想搬走，非要赖在这里……更何况凌远根本没有向他收取房租，他唯一用来交换居住权的不过是做家务和做饭的那一丁点儿劳动力——对他来说可算不了什么。
【嗯，差不多了，今天看了一间挺满意的，这几天就去办手续，几天就能搬走了。】
这下就更没法把话题的走向掰回来了，凌远心里一百个不是滋味儿，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又该怎么开口告诉人家不要走呢，况且杜见锋的语气还挺期待的？
凌远眼下身体非常不舒服，其实也算是怪他自己，多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没有加班没有急救的星期五，他却没有了回家的欲望——不过再怎么说就他那个破胃，是怎么也不该去借酒消愁的。大概上一次去酒吧还是回国前的事情，这么大的时间跨度里他的身体已经本能的将酒吧当做了一个不会太友善的地方，奈何情绪是在低落，在考虑后果之前就已经好几倍下了肚。凌远回到家之前已经吐过了，胃里说不清楚是恶心感更多还是痛感更过，强撑着回到家又吐了一次，几乎只有酸水了。
非常难受了。
凌远觉得头、胃和全身都仿佛在疼，强迫自己喝了一点蜂蜜水，然后用水狠狠地洗了把脸就脱掉衣服钻进了床里。
杜见锋。
凌远闭着眼睛捱过一阵眩晕，视线打开一条缝，看见了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如果他用自己当下狼狈的样子威胁杜见锋，那人会不会回来陪陪他？
杜见锋搬走的这一个礼拜里，他们还从未说过话。
这么做可能显得他过于脆弱甚至是矫情，可是他撑起身子摸过手机，上下眼皮打着架，拨通了那人的电话，并且非常没有出息地，在短短三声的等待音里睡着了。
***
杜见锋吓坏了！凌远的名字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时他激动得差点把手机从茶几上扫下去，天知道一个星期没说过话了他有多憋屈，就算是摆脱了他这个房客也没必要就次不联络是不是？然而等待他的是来自电话那一头久久的沉默——在第四五六次大声呼唤对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杜见锋利落从沙发上起身，抓上摩托车钥匙又从门口柜子里藏放重要小物的盒子里摸出凌远留给他的钥匙，然后一头闯进了家门外的夜色里。
他是真的吓坏了。如果凌远遇到什么急事，急病、受伤，或是遭遇什么危险，他真的不敢想。
然而一路风驰电掣之后，他在空气中带着淡淡呕吐物腥秽气味的房子里找到了体力不支已然趴在床上睡着的凌远。
【小远，小远？】杜见锋到底还是不确定凌远是不是真的只是睡着，【凌远，你没事儿吧？】
凌远在杜见锋的轻微摇晃下才缓缓睁眼，看见杜见锋的一瞬间胃里同时一阵疼痛袭来，没来得及和人说句话就紧紧蜷起身子，忍了半天脱口而出的竟是【你怎么来了？】
杜见锋哭笑不得，床上的人白着嘴唇儿冒着冷汗质疑他的出现，却下意识地抬手捉了他的衣袖。凌远当下的呼吸不是太好闻，酒气透过呕吐过的口腔被呼出，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但是杜见锋可无暇估计这些，抬手将凌远挤得乱糟糟又汗湿的头发拨到一旁，【你都这样了我不来？】何况你那电话可是差点儿把我吓出个好歹来。
凌远就着杜见锋手上的动作轻轻歪了歪脑袋，额头蹭着杜见锋的手指关节，轻轻“嗯”了一声，杜见锋就轻轻隔着被子在他的胃部揉着，半晌，看着像是睡着了的凌远眯着眼睛糯糯地说了声【我好多了，谢谢】，胃部的疼痛似乎是好些了，身体略微放松下来，又偏了偏头往杜见锋的手心里躲。杜见锋见状赶忙抬手小心挡着他的眼睛，半起身子关了天花板的大灯，又开了床头的台灯调成最暗的夜灯档，这才重新蹲下来，【睡吧。】
凌远在自己最后的一点意识里模糊地想着要跟杜见锋说一声，今晚就留下来吧。客房的床品洗了，但是没收起来，又铺回去了。
杜见锋看凌远似乎是睡着了，想起身出去，转头盯着床头柜上的半杯蜂蜜水思索了片刻，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检查了卫生间的情况，关起门打开排气，将马桶里没完全冲干净的污秽物冲掉，又悄悄上楼烧了壶热水灌在保温杯里，最后下楼来将保温杯搁在床头柜上，脑内有一瞬间闪过了隔壁那件他曾经住了超过一年的客房，摇了摇头。凌远也曾有一次在他面前睡着，那天他去曾经的老战友家探望长辈，后者在厨房里给他露了一手，于是他寻思着回家如法炮制给凌远尝尝，然而从厨房出来时对方却瘫在沙发上睡着了。那人睡得不安稳，眉头蹙着，他摸来毯子准备给人盖上时对方就醒了，眨着眼睛迅速切换到精神的样子，笑着说什么东西好香，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即便身处同一屋檐下，凌远也极少在杜见锋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样子，不论是连台手术的疲惫还是酒桌宴席的不自在都不怎么被带回家里。杜见锋缓慢而轻柔地爬上另半边床却没有躺进去，而是拽过一旁小沙发上的毯子搭在身上，靠坐在床头借着一点点微光默默地看着凌远，想着这人在两人同住的日子里因为他的厨艺而惊喜，皱着眉头在家加班时因为得到一杯热奶而柔软地眯眼笑，还有同样柔软的居家服造型，放下的刘海凌乱又蓬松，还有偶然在一个能够双双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夜晚略带自嘲地讲述失败婚姻的样子。
凌远在睡梦中觉得身后温暖，不知不觉缓缓地侧身，又转身，面向了杜见锋，几乎将鼻尖埋进杜剑锋的身侧——杜见锋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化成了一滩暖水。
***
凌远醒来时整个人都几乎蒙在被子里，事实上他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几声小心翼翼的呼唤声叫醒的。他伸手将被子拨拉开，迷迷糊糊看见眼前的人之后内心的第一反应是“杜见锋你这么大了还能长个儿呢？”
【哎嘛小远你可醒了？这、这咋回事儿啊，咋一晚上过了今儿早上成这样了？】杜见锋样子怪惊慌的，凌远在脑子里飞快地对身体做了评估，暂且没有哪里不舒服呀，看见杜见锋这难得的忙乱样还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便打趣道【别成天小远小远的叫，我可比你还大个五……】
声音越来越小，凌远紧接着也惊慌起来——他啥时候声音这么稚嫩了【杜……见锋？】
杜见锋没忍住，就着当下的特殊情况理直气壮地将人捞进了怀里。
大约半小时后，凌远终于挣扎着接受了自己不知为何变成四五岁小孩的事实，也心碎地意识到自己没有失去三十几年来的任何记忆，却丧失了作为一个中年男人应该具备的待人接物能力。
不妙。
杜见锋看着凌远煞有介事地握着笔，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写下前一天吃过、喝过的东西，尝试以此推断自己当下状况的缘由。太他娘的可爱了，杜见锋腹诽。然而小孩子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到底不行，杜见锋眼见着凌远历尽辛苦写完了一种日常胃药，早午晚饭的主要内容，欣慰地发现并没有止疼药或者解痉挛药在列，却悲伤地看见了一杯凌远绝不可能在酒席上或是家中喝到的酒。
估计症结就在这儿了。
作为一个小朋友，凌远脸上显然藏不住事儿，搁下笔盯着杜见锋支支吾吾半天之后，小心地告知他，【我……我饿了。】
【没事儿！没事儿啊！】秉承好男人就要烧得一手好菜这一理念，杜见锋看着小家伙跪在椅子上吃着他快手准备的巧克力碎粒松饼，内心涌起一种矛盾的开心，【小远你别着急，先吃饱了咱再来想办法。】不得不说凌远这副模样让他这个前特种兵根本无力招架，简直就是最高级别的生化武器，他不由得在心里由衷感谢命运让这么个变故降临在这个周末——既然凌远能在身体不舒服时第一个想到他，既然他现在是这件事情的唯一知情人，那是不是可以代表凌远会接受他名正言顺地搬回来呆几天，私心维系一种更亲近的感情，也许陪着凌远度过变回来之前甚至之后的时光。
鬼知道凌远问他找没找到房子时他内心晴天霹雳的声音是多么的震耳欲聋。
房东大人那句颇负歧义的问句让他真心是恨不得抓耳挠腮地揣测，可要是他表现出不想搬走的意思，甚至给出些许关乎感情的表态，一旦对方没有和他相似的想法岂不是两败俱伤？杜见锋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了思来想去的全过程，然后云淡风轻地点点头表示找着了，能搬走了，转头就让马秀芹帮着忙把本来托着半天没给回应的租房中介又找了回来，不日便着手搬了家。
现在想来天赐良机。杜见锋习惯性是不爱把事情往太乐观的方向想的，曾经的职业病，但是眼下天时地利，对面双手捧牛奶喝的凌远又对他表现出自然而然的依赖……可以说是人和了。
言归症状，该着急的事情还是要着急的。
凌远从小孩子吃到甜甜的好吃早餐的短暂喜悦中恢复过来，脸色又微妙地变得凝重——老实说这样一个严肃而透露着深思熟虑的表情在一个四五岁孩子的脸上全面铺开，对于杜见锋来说要憋着不笑仿佛是非常艰辛的。桌对面的小朋友抓过刚才列下的清单，其实不用多么严密的排查也多少能明白问题大抵就是出在了星期五晚的酒里。
凌远似乎是不太愿意走得离杜见锋太近，并且坚持跪在椅子上，被拒之一张餐桌之外的男人思索片刻，凭着狗屎运一般的只觉得到了一个结论——凌远怕是不好意思了，毕竟眼下他们的身高、年龄、体格差距都太过巨大，若是真的靠近了，他站在他面前仰着小脑袋看他，还可能会把小手搭在他的膝盖上——那画面不知道多么醉人。
思维方式仅仅不到六岁，自我意识却有三十六岁的凌远……面子上一定是挂不住的。
然而现在不是分析这些的时候，杜见锋思来想去，只能动一动关系，麻烦麻烦各个安全机关的哥们儿了。
***
到头来凌远还是不得不从椅子上下来，靠到杜见锋的身边。电话接通后杜见锋简短和对方怼了两句算是兄弟之间打过招呼了，然后便在凌远的指导之下向对方提出了委托。电话那头的洪警官肩头夹着电话，一边在手边的破纸上匆匆几下几个关键词，然后在杜见锋说第七八九十遍【你可千万保密啊听见没！】之后翻了个白眼。
【唉，不好意思啊小远，】杜见锋看了一眼为了一起听到电话而撑着他的大腿站在他的双腿之间的凌远，没忍心把他拨拉下来，又不敢将他直接抱到膝头，【老洪他们那儿好像也在跟进最近酒吧街那块儿的不明药物和不明饮品问题，你这可能得在家等个一两天。】
凌远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然后自顾自地扶着扶手下楼，一边说着自己得发邮件和短信给院里各部门交代一下工作，以保证在不出严重以外的情况这个周末医院不会需要他。杜见锋点点头转身去收拾桌上的碟子和杯子，再下楼时他看见凌远神色凝重地一手抓着手机，另一只手的食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点着屏幕，打字效率略低。
最终那些短信和邮件自然是由凌远口述，杜见锋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略微将之转述成对方平日说公事用的语言，最终发送出去的。凌远显然有些受挫，不太高兴地接过自己的手机，陷在沙发里嘟着嘴不说话也不看杜见锋。
说是小孩子好懂，但是杜见锋眼下却有些束手无策，过多的安慰和过于适合儿童的态度搞不好反倒会让凌远觉得自尊心受损，又不能丢着他不管——一年多的相处里他对这个人的认识告诉他凌远也许在偶尔看着高冷，却真真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眼下这个状况，让他如何能对凌远的情况不过分关心？
【小远……你看电视吗？】杜见锋想缓和一下气氛，说着摸过遥控器打开电视，好死不死地，默认频道正给同系列地方台的少儿节目打广告，他随即收获了身边的小朋友一道毫无震慑力却简直拷问他灵魂的眼刀，【唉那个……额……要不你告诉老子、啊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别委屈自己，想到啥了、想要啥了都告诉我，我那啥……我……】
【杜见锋，】凌远眼下就是一团软软的孩子气，刘海也软软地垂着，声音也脆生生的，却有着完全不符合年龄的沉闷，【你别这样，你这样帮着我、照顾我，要是我一辈子都没法变回来怎么办呢？】
杜见锋像被人在胸口用力拍了一掌，这才意识到凌远不符合当下年龄的过分冷静、有条不紊背后藏着的是多么巨大的恐惧。这真真是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完全无法体会的忧虑，他能明白凌远一定是着急的，一定也是惊慌的，他能拍着胸脯保证陪在凌远身边和他一起面对，也能想尽一切办法去尝试逗凌远开心，不让他满心只有焦急，可是再怎么样他也无法去替他承受这份降临在身上的未知和恐惧。
【我……我养你一辈子。】有那么一瞬间杜见锋痛恨自己贫瘠的语言积累，却同时明白过来，不论是什么样的语言在当前这种状况下怕是都不能显得多么有力量，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会给原本平静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故，而他更知道凌远是个如何善良隐忍的人，绝不可能愿意因此一辈子绑他在身边。可是杜见锋没有那么多选择了，即便是把嘴皮子说破都只有这一句话，他也必须板着凌远的肩膀认认真真告诉他，【老子说真的呢，你一辈子变不回来，老子养你一辈子！】
凌远的肩膀紧了紧，突然被杜见锋这认真的架势逗笑了，倒是有了几分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小身体笑得一颤一颤，弯弯的眼睛很是可爱，【你还真当自己是我爸呢！】紧接着突然笑容凝固，紧紧皱着眉头大眼睛盯着他用力看了几秒，突然嘴角就开始向下撇，眼眶刷得就红了。
杜见锋带小孩的经验本就不多，这突然的变脸吓得他也跟着心里咯噔一下，【咋，咋回事儿？小远？】
四五岁的小小身体里，装的到底还是那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凌远，话一出口，只一瞬间脑子，飞快地闪过了凌景鸿上一次心脏不舒服住院时苍白的脸，便惊恐地打开了胡思乱想的闸门，像是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杜见锋也会变老，会将他远远甩在二十多年的岁月之前，独自先行衰老，也独自率先离开。
【我不要……】凌远的表情有些松动，声音染上了儿童特有的黏腻鼻音，【我不要比你小那么多！】一边说着一边眨了眨眼睛，两颗眼泪噼啪掉在了杜见锋给他卷起袖子套在身上的男士半袖T恤上。毕竟小孩子更容易在不经考虑的情况下直接说出内心的想法，凌远一着急就语无伦次地解释了起来，【我不要比你小……】他迅速低头掰了一下手指，【我不要比你小二十几岁！】他像个真正地小孩子一样翻脸好像比翻书还快，情绪说变就变了，嘴巴里面包不住事情，想到什么都急急地说出来，却又维持着属于凌远的敏感和细腻，连掉眼泪都是忍着忍着的，拒绝像个可怜的小孩那样嚎啕大哭。
说真的杜见锋在说出“养你一辈子”这话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有点儿帅气，但是凌远的反应让他吓了一跳，再去听凌远的说辞，他在两个人之间定格一般的僵持中琢磨其中的意思，然后一股无可抑制地酸胀涌上来将他的心撑得又暖又软。他伸手过去，大手从侧面托着凌远的小脸，大拇指轻轻擦掉他脸侧的眼泪，然后在对方本能地向前倾身时另一只手伸过去将人整个搂过来，揽在怀里轻轻地拍，【不怕啊，不怕，】在感觉到凌远将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搁在他的肩上时勾起了嘴角，【宝贝儿你别着急，老洪这不是也在跟进案子吗，咱肯定能变回来啊，不怕不怕。】
最可怕的不是年龄差，杜见锋轻抚着凌远小小的身体默默地在心里懊恼，他知道凌远的孤独和恐惧，当他设身处地地去想象凌远的想象，试想自己不得不面对曾经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走在他的前面，将他甩在后面时甩下的不光是时间，还有深深的无奈和无助。凌远最怕的就是在乎的人离开他。杜见锋觉得自己一时耍帅的确是鲁莽了，只能将人搂在怀里揉着他后脑勺软软的头发，轻轻地哄他。
然而那安慰还是自然地带上了哄小孩的语调，不过这一次凌远无暇追究那些了，杜见锋的一句“宝贝儿”让他觉得满心都是温暖，又害怕这称呼只是顺应他当下的状况自然而生，不足六岁的他是“宝贝儿”，那三十六岁的他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