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那我变花儿你还要不?(3)

一个所有文的目录


@群青与光影 来帮我抓虫

脑洞和之前那张小远和他的魔法世界管家共享wwwwwwww

非常OOC的神经病文wwwwwww


朋友们莫担心!他们总会在现实世界相遇的!





3)


贺涵从空中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试图从一大团棉花糖花丛里面跋涉出来,那些棉花糖黏在他的身上将他紧紧缠住,而他正在渐渐丧失力气。贺涵落下来一些靠近他,挥手凭空从一团粉蓝色的雾气中抽出一根手杖,搅着那些粉色的黏性糖丝用力拨弄了几下,捣开了一个空隙,然后伸过手去捉住凌远的手腕,轻轻拽了拽便有一股轻盈的力量将凌远托起,贺涵随即揽住他的腰将他拉近自己。凌远感觉到一股放松的情绪由对方身上靠近,环绕着他。


【俊生!】贺涵冲着远处喊了一声,扬手将末端沾满了棉花糖的手杖扔了出去。一只黑白相间的法国斗牛犬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飞奔出来猛地跃起叼住了那手杖。贺涵带着凌远降落到地面上,弯腰去拍拍小狗的脑袋,【帮我交给河那边的水獭洗干净,晚点我自己去取,谢啦。】


法国斗牛犬叼着手杖含糊不清地哼叫,大约是被委以重任之后十分兴奋,然后哈哈地跑了。


【为什么我每次来这里的出场地点都不一样?】凌远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已经基本成型,所以不论是棉花糖花丛还是贺涵从空中救他都不会让他过于惊讶。


贺涵闻言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得有十几秒过去吧,在凌远怀疑自己到底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一个失礼的问题,还是一个愚蠢又失礼的问题时,贺涵轻轻地说,【因为你还没有找到吧。】


找到什么,出现的地点吗?凌远没太搞懂,不过似乎也没有时间让他搞懂,贺涵拍了拍他身上沾满棉花糖的白大褂,短暂地皱了一下眉,【怎么又是这件大白袍,你又没回家?】说着便拽着他走向了一旁好几个人都不一定能合抱的大榕树,凌远摸不着头脑,任由这人拉着他绕过大树,在艳丽的橙红色叶片掩映之下,树干底部出现一个狭窄的洞口,看上去俨然是天然形成,却又不知为何带着一种设计精巧的气氛。贺涵拉着凌远走过去,打了个响指就让那洞口突然变大。凌远皱眉定睛,却全然看不进那片小小的黑暗,直到他被拉近洞里,好像走进一座富丽堂皇的古典建筑酒店里那栅栏门把手上都镶着宝石的人工电梯。


他们好像真的进了什么电梯……或者是传送器?凌远说不清楚风是从哪里吹来的,不是说他的感官失灵了,实在是那风改变方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好像站在一梭小艇里面飞速地被送往什么方向。管家先生侧过脑袋看了看他,决定是时候展现自己是如何的温柔周到,轻轻用手扶住了凌远的后腰。


他们面前的门再一次打开,贺涵先一步跨出去随即转身自然地扶过凌远的手,引着他走进了一间不知位于何处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像是影视作品中王公贵族位于城堡里的卧房。【请吧,】管家微微弯腰向他示意,做足了一副贵族仆从谦恭又体面的模样,【这是你自己的家。】


凌远对这个说法有一点抵触,而他想不起来为什么,只觉得这并不是自己的家,而且似乎哪儿也没有自己的家。


“为了工作连家都不要了……嗨我不操心,你也不是我家人我着什么急。”


凌远的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一闪而过却掩不住失望。他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把,被贺涵托着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抓紧。贺涵轻轻地回捏了一下,在凌远投向他的目光里对他露出了那个有些傻气的一字笑,【你可别嫌弃,在你来之前的每一天我可都会亲自来打扫这里,并且添置你可能会用到、也许会喜欢的东西。】


黑樱桃木的圆形小桌上摆着釉色清亮而富有格调的青瓷茶具,一旁的皮面书写板上叠着几张印有华丽花纹的纸,和一支与凌远那支钢笔极其相似却更加奢侈的宝石镶嵌钢笔。凌远眼尖地发现墙边的大书柜中层左侧和右侧的两排书之间坐着一只小狼的玩偶,本能地觉得应该还有一只什么,四下环顾,只在那张巨大的床边看见了坐在床头柜上的孔雀玩偶——一开始他总觉得那应该是一只黄色的小鸡,然而想了想,突然看见了身边这位管家先生,又觉得孔雀就孔雀吧,挺好的。他们穿过房间的时候,凌远听见一种令人舒适的卡啦卡啦的声音在房间里环绕,正探着脑袋四处找,贺涵发出一声浅笑,亮晶晶的眼睛示意他向上看,于是凌远抬头。在房间的上空有一辆玩具蒸汽火车沿着只存在于轱辘下的铁轨开动着,烟囱噗噗地喷出半透明的紫色烟圈,凌远这才突然意识到,房间里有一股令人亲近的味道,像阳光里刚收回来的纯棉被单。


【它也不知道它要开到哪儿去,铁轨总有自己的想法,听说你来了就开到这儿来了,】贺涵冲他眨眨眼,【好玩儿不?】


凌远觉得耳朵有点热热的。


他们拉开一扇大门,凌远本以为门后会是另一个房间,没成想却是卧室相连的衣帽间。成套的西装、无尾短礼服和燕尾服,甚至还有专门为某一样活动或运动准备的制服,凌远盯着那两身看上去显然是骑马装的制服,暗暗感叹做工的精致,考虑的周全。不过他只在云端见过天边拍着翅膀奔上天际的马,难道那些马也能骑马?衣柜连成好几排,就好像剧场的衣帽间,只不过这里是难以形容的豪华。他当然也看见了他自己更为偏好的衣服,除了衬衣之外也不乏面料柔软的居家服,样式简练的休闲套衫和实用的长风衣——他甚至看见了自己学生时代在欧美国家偶尔会在找刺激时穿的窄腿短款格子裤。这岂止是一间衣帽间,这简直就是讲他穿过的、可能穿的各色服装分花色分款式一一罗列的收藏馆。接着凌远的视线继续向里飘,他看见了一整排的公主裙。


公主裙。


贺涵发出一声干笑,【哎呀这不是因为我们本来以为会有个公主降临吗,】说着自己搓了搓手,【你上上次回去之后我就把房间的布置改了,让裁缝那边帮你加急定制新的衣服了,花栗鼠老师傅告诉我最迟这个星期就能把这些公主裙都换掉……嗯你别着急,他们已经把整片森林的花栗鼠都叫来帮忙了。】


凌远想说不必忙活了,他有自己身上的衣服,就算需要换,这一房间的衣服也够了,然而心里突然冒出了那样一个概念,觉得好像从他还未来到的时候起,就有人在挂念着、盼望着、等着他,想要尽一切努力让他觉得舒适,还把这里当作家来看。有人忙前忙后各处安排,为他布置哪怕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共处,甚至往长远里想,他会在这里做什么,他会喜欢什么,他会需要什么,猜测着,揣摩着,准备着。


他们在等他。


那是凌远第一次觉得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有些令人流连。


那边厢贺涵为他挑出一身柔软的居家服,催着他快快换上。凌远不明所以,是因为他们现在身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所以他可以穿得随便些了吗?然而等他换上居家服,踩着据贺涵说是稀有的北极羊每年夏季产的毛制成的绒拖鞋,回到卧室的时候,管家先生正端着托盘站在大窗边。方才用金色锦绳向两边收拢的宝蓝色窗帘此时已经被放下,遮住了风景辽阔的巨大落地窗。床头有一朵奶黄色的光芒微微起伏着悬在半空,头下柔和的光,把贺涵一身的华丽也揉得温软亲和。


【上等的雪溶奶,今早刚让蜂熊从北边的高山上采集的,】贺涵微微一笑,歪歪脑袋示意凌远拿去喝。后者听得跟不上节奏,接过来却被那丝滑而馥郁的奶香深深吸引——理论上来说他的胃并不适合喝奶,但是在这个世界他连生鱼片都吃过了,想着嘴角就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真的非常非常好喝,淳厚的香气压不住一丝丝的清新,舌尖停留着某种朴实的甜味,淡淡的,很快就消失了,让他好像要紧紧跟着跑才能抓住。


然后一种安心的疲惫席卷了他的全身。


贺涵接过杯子放回托盘上,然后松手,托盘就自己浮在了空中。【既然回家来了,那就好好休息吧。】说着将人扶着放倒在大床上,又为他掖好被子。凌远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好像身体强忍的疲惫一口气全都找上他了,只一挨到枕头就无可抑制地要堕入深眠——可是贺涵还在一旁,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捉贺涵的衣摆,结果捉到了那转身时飞起来的燕尾服尾巴。


【别担心,我不走。】贺涵的声音降到最小音量,几乎只有气息的震颤,酥酥麻麻的,好听得紧。

手机闹铃响起时凌远立刻就睁开了眼睛,俨然是饱睡一夜的满足和精神,却发现身下是办公室那张不够长也不够柔软沙发,而茶几上是他那段不欢而散的婚姻最后尘埃落定的白纸黑字。已然分居多时的前妻最终离开了他们共同工作过的地方,而母亲也因为这件事在电话里冲他发了好易通牢骚。他猛然想起自己之所以会在办公室凑合一夜,是因为他不想回一个没有人等他的家。


-TBC-


评论(15)
热度(56)
© 叽噗onnarF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