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Glad you came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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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星期五进度验收完了回家本来想说哇今天不想干活想写文早早写完就睡了!

然而写完也两点了好忧伤哦wwww

 @群青与光影 给你情敌的故事wwwww


三)关于情敌

 

凌远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其实最开始他曾经把李熏然当成过情敌的。

 

很显然这个表弟在季白的心里头分量是相当不小的,有点什么事情季白都会努力照应着,而他本人似乎也十分乐于和表哥一起鬼混。

 

 

为了感谢凌远的救治也为了感谢季白的照顾,李熏然在痊愈之后一本正经地发了消息请两个人吃了顿饭。本着民以食为天的态度,李熏然选的店十分够味儿,色香味俱全且香辣可口,然而好几台手术连轴转刚刚结束的凌远在闻到店内飘香的辣子味时只觉得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彼时对凌远空有刚刚起步的好感却尚不是很了解的季白当然是心情大好,加之之前一直跟进的案子终于告破,自然是要和熏然二人好好庆祝一番。

 

凌远其实也是高兴的,两个英俊的小警察浑身散发着鲜活的气息,他就是没有亲身经历任何破案过程,坐在旁边听他们讨论回顾案情也是十分有趣的。

 

然而凌远的胃并不是那么高兴。习惯在外人面前掩饰胃病的人不着痕迹地挑拣着相对淡口的食物,虽然在胃口绝佳的青年人饭桌上,符合要求的真没多少。两位小警察即便洞察力极佳,奈何凌远是在多少饭局出生入死磨练过的。当两位喝得有些微醺的人民警察蹭着没喝酒的院长车回家时,凌远的胃已经再度闹腾起来了。

 

李熏然的公寓很近,人儿下了车以后欢快地给队长、院长道了再见便上楼了。转头凌远问了季白的住址后胃里忽然涌上一阵带着恶心的剧痛,晚饭果然还是刺激到胃了。

 

季白眼见着凌远忙不迭地拉开车门跑出去了,没几步便踉跄了一下,紧接着消失在了李熏然家的楼角。

 

警察先生愣了几秒赶忙开门跟上,绕过楼角便看到院长先生佝偻着身子扶着墙在下水井盖旁吐得七荤八素。

 

季白只觉得心脏忽然揪痛一下,然后就酒醒了。

 

那天晚上季白留在了凌远家里,因为那人吐干净了胃里仅有的那点儿东西之后便开始一个劲儿地干呕,继续开车指定是不能的。然而季白喝酒了,李熏然也喝酒了啊。

 

季白一边拍抚着凌远的后背一边安慰说现在就打电话叫李熏然下来帮忙,凌远可以先去李熏然的家里休息,然而凌远不知为何十分不愿意,冰凉的手抓着季白拜托他不要麻烦更多人。那时候季白只道凌远是不愿给他人添麻烦。

 

所幸两人在外面吹了挺久的风,凌远身上的味道并不刺鼻,两人顺利地打的去了院长家。凌远自觉形象丢得太过,尤其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季警队长面前让他觉得尤其难堪,于是他非常坚决地试图让季白尽早回家,不用管他。

 

但是季白对凌远那正在起步的内心好感在这时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他强势拒绝把虚弱的院长大人丢下走人,事实上他就差照顾到浴室去了。

 

从浴室出来稍微精神些的院长大人一身氤氲的温暖水汽,被长手长脚的年轻警察麻利地塞进了被窝里头,刚刚躺好就感觉到本来逐渐失温的双脚碰到了柔软的发热体。

 

【还让你帮忙灌热水袋,太不好意思了。】凌远老脸通红。

 

季白动作利索话倒是不多,除了基本的【躺下】【别动】【药在哪?】之外没说什么,实际行动代替一切,这冷面热心的照顾方式倒是让凌远稍微不那么羞赧了一些。

 

找药、接水都十分迅速流畅,然后在凌远还没来得及悄悄将手捂上胃部之前,季白又塞了个包好的热水袋进去。

 

好嘛,这下真的是被照顾妥当了,凌远在疼痛和不适愈发减淡的同时被铺天盖地的疲惫和困意扫去了意识。

 

那次之后两人理所当然地似乎走得近了不少,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季白时常提醒凌远记得吃饭或者早些下班,也时不时出现在医院,有的时候是探望队员或是案情相关,也极少时候是没什么事,路过进来和他打个招呼,如果他也没在忙的话。凌远几乎不怎么主动联系季白,有那么一两次季白来医院时挂了彩,事后凌远会没什么创意地在微信上提醒他注意伤口不要碰水,饮食少辣少糖油盐。

 

特别闲的时候是非常少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他们大概一起出去吃过那么几次饭,虽然每次开口的第一句都几乎是【好久没见了啊】,但是好歹互相之间的称呼从【凌院长】和【季队长】变成了【凌远】和打趣之间就那么定下来的【大白】。

 

就那么不咸不淡地保持着联系,一晃也是一年多。季白现在倒是在很多方面多少更了解凌远了,而那份好感也是有增无减。另一方面凌远对这个笑起来十分好看,严肃起来又眉宇之间满是帅气的年轻人也是越来越喜爱,喜爱到他觉得愈发恐慌,全然不知道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的自己,要怎样从繁忙的院务与高强度的医务工作中抽出足够多的经历,去支撑他追逐甚至经营一份日渐强烈的感情。之所以两人还能像普通朋友一样停留在时常往来阶段,只是一来两人都忙,二来谁也吃不准主动出击会不会吓到对方。

 

更何况季白身边有个那么阳光灿烂的小表弟。

 

在正式交往之前,凌远曾一度自我嫌弃地想要在感情疯长之前放弃,毕竟他怎么可能比得过李熏然这样一个活泼有趣又热情可爱的青年。

 

这边厢季白虽然面儿上还是挺沉着冷静的,但是私底下还是免不了着急啊,怎么才能给进度往下推呢。凌远不是小姑娘,他在脑中做了无数的运算,推想出无数种对方可能的反应,想要试着给自己描画出一条克服一切困难直击心灵,完全依照凌远其人定制的相处方式。

 

可是实践起来远不如想的轻松,进度不怎么地啊。

 

李熏然都看不下去了。

 

【三哥……】李熏然坐在食堂,望着桌子那一侧皱着眉头思索微信回复的表哥,【你以前追过人吗?】

 

季白点了回复,将一句斟酌再三的嘱咐发了出去,提起筷子一边挑菜一边随口回答【没有吧……都是别人追我。】

 

瞎说什么大实话!曾经追求简瑶失败的小李警官想要尝试袭警,转念一想虽然之后的恋情也是自己主动追求,好歹也是抱得美人归了。想想自己温和柔软的恋人,和被戳脸蛋子时摇摇脑袋会像布丁一样颤一颤的脸颊肉,李熏然又得意回来了。

 

【啧,哥你看我是不是再找个什么小伤小病的去麻烦麻烦人家,给你制造点儿机会?】虽然需要你给我做马夫但是你可以多见到院长不是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八咧,殊不知在事情的另一位主角眼里,两位小警察简直就是一对儿嘛。

 

然而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助的,虽然李熏然没有再度挂彩,但是季白却挂彩了。

 

【凌院长您好,我是李熏然,】虽然已经加过了好友,李熏然还是颇为礼貌地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绍,【三哥最近跟一个案子去外地了,保密起见手机不能用,他走前让我这段时间时常提醒您记得按时吃饭。】

 

好嘛,现在他那个破胃,那点丢人事情已经成了小警察情侣之间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吗?竟然还轮流来关心他?

 

凌远坐在办公室里心情有些苦涩地看着手机,回复自然是礼貌而得体,只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被年轻人和韦三牛称为发狗粮的行为,又加之主角之一是他不敢求也得不到的季白,连续多日的忙碌后从头一路牵到胃里的不适就变得更有存在感了。

 

果然还是应该不声不响地逐渐退出他的生活。

 

然而后来新的信息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接踵而至。

 

【院长,您吃午饭了吗?三哥说过您胃不好让我要是在医院附近的话就顺路给您送点清淡的午饭过去。】

 

【院长不好意思啊,我这儿蹲点儿呢今儿不在市内,您可千万记得吃午饭,三哥说一定要提醒您的。】

 

【院长您在忙吗,今儿我就不过去啦,三哥回来啦!】

 

每一条微信的暗示性都太强了,可是凌远想不通也不敢想通,季白为什么要如此关心他?

 

当然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吊着一条胳膊回来的警队长季白在得知李熏然都背着他发了哪些消息给凌远之后便被表弟顺水推舟地塞进车里,送进了第一医院。

 

【你可以去让他帮你查看恢复情况嘛!】

 

我才包上一天有什么可看的,季白没说出来,用另一只手扣上了安全带。

 

凌远听到敲门声后随口应了声请进,却在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时心理咯噔一下。

 

他没准备好面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主动表现出什么,哪怕是意会错了一点点,都是连普通熟人都难维持吧,他冒不起那个险。可是季白受伤了,他应该去关心他,这是人之常情,只要他能把握好平衡。凌远觉得自己这辈子有几次如此紧张的时候大概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吧。

 

好在季白看完李熏然手机里的短信后,十分迅速地在从警局到医院的车程中理顺了思路。

 

【好好吃饭了吗?】

 

【怎么伤到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收了声。

 

李熏然总想知道那天的院长办公室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对话,因为两人保持了一年多的双向暗恋之后,竟然那么迅速地就把一切都说通了,在一起了。为了报复李熏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头隐瞒自己的恋情,季白于是啥都没告诉他,但表示两情相悦就很方便了,主要是凌远他心理负担太重,不过没关系你看你连市长都搞得定,哥要是搞不定一个院长岂不是太丢人了,对了以后第一医院的事情还请你家大李多照顾着。李熏然怒提筷子从季白的餐盘里夹走了一个鸡翅。

 

【你当初怎么会觉得我和熏然要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季白又在凌远家过的,而且还是被打着“照顾伤患”的由头领回家的。

 

“老脸通红”这一天之内第无数次成为了描述凌远的最佳形容词。感觉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像个傻瓜的凌院长十分不高兴地想要袭警,也想要自虐,摇摆再三之后懊恼地发出了一声哀叹一闷头裹进了被子里。

 

被刚刚成为恋人的年长男人狠狠可爱到了,想吃肉,季白看了看自己吊在脖子上的胳膊,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成长了许多,变得宽容而释然,你看一年多我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于是他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逗小姑娘似的吧唧亲了一口,十分纯洁。

 

【你没放弃真是太好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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