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远】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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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忍住,写了 看看 和 抱抱 的后续

其实就是一个谭远二人破镜重圆之后老谭把小远宠上天的无聊故事

流水账一般的生活日常

 @群青与光影 快来捉虫




谭宗明意识到了,但是他没说话。失而复得对于他来说是满心的喜悦和疼惜,对凌远来说可不止这些。


锅里咕嘟咕嘟地熬着小米粥,谭宗明在料理台上切菜,充分展示着作为一个总裁的自己是如何的与众不同厨艺精湛。凌远像个怯懦的孩子一样乖巧地坐在吧台边,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谭宗明忙活的背影。


食材是前一天晚上就让人送来的,这间公寓谭宗明有日子没回来了。一回头瞥见凌远坐在那充分符合现代家具设计风格的高脚凳上,第一反应是这人怎么也没披件衣服就坐在那儿,便嘱咐【小远,去披件衣服,别着凉了。】


那边简单地应了声,然后响起一串脚步声,走远了,又走回来,谭宗明再一回头,凌远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来一件谭宗明的旧毛线开衫,披在身上,靠在吧台边盯着他看。谭宗明冲他露出安抚的笑容,他便回以笑容,也不回去坐着,就靠着吧台默默等着。


谭宗明本想说前一晚那么折腾,这会儿还是去沙发上歇着的好,但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这间公寓本来就不是作为久居而置办的,所以没有准备完整的餐桌,只有吧台和几张高脚凳。


蛋卷、小米粥和一叠小菜端上来之后,凌远盯着谭宗明同一侧的那张高脚凳看了几眼,最后若无其事地坐在了谭宗明的对面。


谭宗明一向是牙口胃口都好得令人感动,粥喝了一碗多还带着吃下去一半儿的蛋卷,对面的凌远才慢慢喝下去小半碗。见着谭宗明就已经吃完了,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就那么些坐立不安起来。除了赚钱之外谭宗明别的特长不多,但是读人算是其中之一。看看凌远有些简直想要丢下剩下半碗粥和其他小菜一并离席的架势,主动将蛋卷向对面人的身前推了推,【慢慢吃,不着急啊,】说着没动窝,从一旁的篮子里摸了个苹果过来慢慢地削皮。


凌远低下头去喝粥时谭宗明看见他红透的耳尖。


他们驱车回到凌远家,掏出钥匙开门后凌远让到一侧,尽主人之礼的样子,邀谭宗明先进去,然后急急地把人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喝水吗?家里没什么饮料,熟普喝吗?】凌远转头就进了厨房,衣服都未来得及换。


谭宗明算是完全了然了。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对方身边,又巧这一整天都没有急事需要凌远回医院,谭宗明就主动提出能否在凌远这里过夜,或是两人去他的别墅也行。毕竟他们现在谁也离不开谁。


凌远显然很高兴,给他准备了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又趁他洗澡时迅速换了一套新的床品。谭宗明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从背后环住凌远,感受那人的身体在怀里慢慢放软,凑过去吻他的耳朵,又告诉他快去洗澡,剩下半边被单他来套上就好。凌远在谭宗明的怀里转身,眼角的一点点细纹里藏着不确定的笑容,【那就拜托了。】


谭宗明收拾完床品,上楼去摸到热水壶,用剩下半壶暖水为楼下的人冲了杯蜂蜜水,又下楼去,转角路过杂志框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自己的脸。他素来不爱在各种财经杂志上露脸,封面上印着他的脸的杂志这么几年里也就那两本。谭宗明弯腰轻轻把那本杂志拿出来,发现后面露出了他在封面登场的另一本杂志。


其实上学时代谭宗明就对这种行为有所了解。有些人默不作声地恋爱着,单方面地恋爱着,不给任何人造成影响、也不为恋爱对象造成麻烦地恋爱着,会在每一次经过学校照片栏的时候多看几眼那个人的照片,也会时不时翻看学校年鉴和学生杂志上登有那个人照片的一页,走进一个对方可能踏足的空间时总是不自觉地环顾,即便真的见到了也极少上前打招呼,只要看到就满足了。


凌远藏着他的照片,朴素的证件照,收集着批量印刷而不具备一点唯一性的杂志,他本人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度过这些日子的呢。


再美好不过的一晚,盖着棉被纯聊天,凌远头发半干着就想往床上挤,全然没有平日里精英得样子,谭宗明哭笑不得地捞来吹风机给他吹了头发。躺下后凌远几乎挤到床中央,谭宗明从善如流地环着他,任由他枕着自己的肩窝没什么目标地说着许多事情,第一医院的变化,李睿的让人省心和让人闹心,三牛是如何又好又烦人,凌欢交了男朋友,直到把他自己说得睡着了。谭宗明想要借着窗口溜进来的一点点微光看看凌远的脸——他又何尝不是只想一直看着凌远,和他说话,舍不得睡着呢。然而正是他的拥抱替凌远挡开了所有的光,于是他摸索着牵住对方的手一点一点抚摸,又低头去亲了亲凌远的眼角,晚安好梦。


那样的日子持续了不太久,谭宗明坚持每天高调接送凌远上下班,坚持把自己的存在深刻地印到凌远身边每一个认识他或者不认识他的人脑中,顺便以帅气多金又温柔的好形象告诫了那些觊觎凌院长黄金单身汉身份的人,此人已经有主了。谭宗明在第一天送凌远去上班之后转头就亲自找人拉了关系交了定金,然后数着日子等电话。


凌远其实这几天医院都不是太忙,所以按时下班不是难事,坐在谭宗明的车上时身边的人有的时候会接电话,多数时候来自于那位美女CFO。凌远这会儿也弄明白了为什么照顾他的安迪会在第二天一早摇身一变成了谭宗明,但是总是有那么些事情堵在心里,想问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谭宗明看得出来。


【还没好好谢谢安迪小姐呢。】


凌远那天在医院不太顺心,下班后在谭宗明的车上觉得如释重负,开口便说回家不乐意自己做饭了,想吃谭宗明的手艺。被点名的人自然是乐意,满口答应,一边盘点着还需要买哪些菜一边就接到了安迪的公务电话。凌远本想提两句晚上想吃的东西,却因为那一通电话而没能说出来,憋着就觉得有些郁闷。


等到饭菜摆上桌之后凌远在谭宗明对面落座,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安迪小姐真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谭宗明何等聪明的人,前后一想就多少明白了。两人复合的方式本就充满了巧合,可以说是阴错阳差了,凌远这会儿大概还在艰难的自我怀疑中,谭宗明了解恋人的身世和过去,自然也明白凌远的不自信。


其实解释清楚安迪不是自己的前女友并不是多麻烦的过程,何况他还能从朋友圈摸出包奕凡发的甜蜜合照作证。凌远不太好意思地无意识啃着筷子,【抱歉,宗明,我是不是……是不是有点烦人?】


该说是……还是不是呢?谭宗明哑然,真想说他就是很烦人,不然为什么心里头那么多心思和顾虑都不愿意说出来呢,但是又要宽慰他一点也不烦人,因为这点担忧和顾虑不正是他在乎他的表现吗。


那天夜里谭宗明搂着凌远窝在沙发上,凌远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突然就开口自我剖白了起来,【其实……我买了你上封面的那两期财经杂志,你……走前没来得及扔的那些东西,我也没丢掉,都收着的。】


谭宗明没明白凌远为什么突然又提起这一茬,但是明白凌远怕是有些话想说很久了,现在让他都倒出来也好。凌远也没有特别等他回应,自顾自地继续坦白。


【我没有幻想症,但是我觉得以后生活里完全没有一点你的痕迹,倒不如假装一下……假装你一直都还在,反正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不让别人知道,也不给你添麻烦,自己一个人假装一下,总没关系吧。】


谭宗明知道凌远钱包里藏着他的照片,却从未想过在凌远的心里还藏着那么一分过分卑微的念想。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凌远苦笑一声,侧过脸来看着谭宗明问,【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挺糟糕的?】


他需要一分踏实的安全感,谭宗明明白,所以他慢条斯理地侧过身用了点力气把人抱起来,不顾凌远的羞赧非要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凑过去啄了啄凌远的嘴唇,【以后不用假装了,嗯?】


【嗯,】凌远软软地贴在谭宗明身上,糯糯地轻哼,【再也不要了。】


也就大概三周时间吧,谭宗明等到了电话,也等到了快递。


【天塌下来也得给我腾出三天假来,】谭宗明一脸诚恳地交待,【时间灵活,但是一定要腾出来。】于是他们驱车去了郊外的一处豪华温泉别墅,凌远被伺候得浑身柔软,哼哼唧唧趴在温泉边上眯糊,工作的劳累消减了不少。最近又给谭宗明惯得简直要生活不能自理,三餐都被谭宗明亲自或是找人准备好了端到面前,胃里也是着实消停了不少,觉得真是要就此再也离不开谭宗明了。


或者该说早就再也离不开了。


【你说咱这算不算度了个蜜月?】谭宗明从后搂着凌远趴在他背上,凑到凌远的耳边有些得意地问。


凌远笑他,【婚都没结哪儿来的蜜月?】但是明显心里头很喜悦。他不承认,但是谭宗明看得出来,在失而复得之后他对于谭宗明那些非常亲密的动作、非常甜蜜的语言,以及动作里、语言中流露出对二人关系的肯定感到十分受用。谭宗明把人抱紧,在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那咱就结婚!】


【怎么突然想起来度假的?】谭宗明在温泉里泡着喝小酒,凌远向他讨酒喝基本失败了,得到了酒香四溢的深吻和只有一小杯的配给,又舍不得和谭宗明闹别扭,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谭宗明自觉有些藏不住地喜形于色,估计凌远隐隐有那么一点点猜测,但是知道长久以来的习惯和以往的经历让凌远不善于过早地报以美好的期待。


谭宗明自有把握做个完美的爱人。


他们驱车回到市区,凌远因为前一晚的睡前运动而有些委顿,缩在副驾上睡着了,谭宗明平稳驾驶,趁人不备将人带进了第一医院附近不到十分钟车程的一处高档社区,把不明所以的人带进了景观最好的一栋楼。


谭宗明得承认,出电梯的时候他心跳得飞快,凌远大概也是,谭宗明开门把他让进去的时候留意到他脸上状似等待发成绩的孩子一般有趣的表情。他俩半斤八两,哈哈。


那栋高级公寓的装修十分精良,一看就是下了功夫设计的,线条流畅的现代风格却全然不失温馨,有凌远喜欢的许多元素和细节,也有一看便是谭宗明点名的设计。凌远靠过去捉住谭宗明的手紧了紧,【宗明?】


谭宗明听到那语气里悄悄流出来的期待,满心喜悦,搂着对方的腰就往沙发上带【这房子几年前就买了,本想做个惊喜的,没想到搁了这么久才带你来,是我做得不够好,】谭宗明把人安顿在沙发上后一转身在对方两腿之间沉下身子,拖着凌远的手将一个丝绒小盒子放到掌心里,任由对方慢慢打开露出盒中的铂金小环,【但是我订做了这个作为补偿,赏个脸,我给你戴上?】


看着凌远的表情一点点变化,眼睛里面有水光一点点盈满,抿着嘴半天不说话,谭宗明望着对方满眼都是爱意,帮着那人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郑重其事地宣布,【凌远,我现在可是已婚男人了,以后只认这一个环儿,也只有你一个家,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家。】


【宗明……宗明,宗明,谭宗明!】


谭宗明被凌远扑倒在地地毯,唇瓣相接间尝到浅浅的咸味,手忙脚乱地被凌远手忙脚乱地套上另一枚戒指。


他们没完没了地接吻,要把错过的那几年都补回来似的,间歇间找到机会,谭宗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那一句承诺他必须要说,于是竖起三根着手指并拢,无名指根部一抹银色耀目。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陪在你身边,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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