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那我变花儿你还要不?(5)写完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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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与光影 来帮我抓虫

脑洞和之前那张小远和他的魔法世界管家共享wwwwwwww

非常OOC的神经病文wwwwwww


我从玩耍的地方回来了,黑了俩色号,胡吃海塞一路,比基尼印子印在身上了,还在路上开了好多新脑洞啊!!!(夸我

接下来就要开始写文还债wwwwww





终于以病人的身份进入杏林分院的时候,凌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躺下立刻睡着就好了。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在得知自己有极大可能已经感染飓风病毒之后,他甚至难以言喻地在交杂的情绪中捕捉到了一丝丝的欢喜,不论结局如何,他都会得到许多的睡眠。虽然他也不知道如果他的睡眠无限延长,那边的世界能否不设期限地收留他。


凌远自然明白在疫情爆发时作为一线大医院的院长,他的指令和安排关系着多少人的生存,而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又能够动摇多少医护工作者和患者的信念。在部署完一切之后他坦然将自己交给徒弟的医术和未知的命运,却又突然觉得如释重负,不论结果如何——他突然觉得庆幸,自己的学生有多少本事他自然不会怀疑,而梦中的世界、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是贺涵认定的公主——不论结果如何,他大概都不会失望。相比李睿巨大的精神压力,凌远倒是十分淡定。


永久的沉睡算是沉睡吗?


凌远的视线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满是彩绘陶瓷盘子的墙,而他自己的动作不是非常优雅,毕竟那个动作在他本来的世界被称为葛优瘫。


【来了?】贺涵就坐在他身边,手里正端着托盘和瓷杯,一种类似红茶却混合着榛子饼干的气味从杯子里飘出来,【要不要来一起喝下午茶?】


凌远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贺涵另一侧的小桌子便忙不迭地小步快跑了过来,将茶和一碟小小只的粉色玛德琳送到了他面前,在凌远向它道谢之后高兴地发出一声奶狗一样的叫声。


【最近好像固定下来了,每次来都能直接出现在你这里。】凌远身体微微向后靠,沙发靠垫自然地鼓起来迎合他的动作,【这样更好不是吗,这样你不用花功夫来找我。】说着凌远松开手里的杯子和点心碟任由他们在贺涵的帮助下浮在空中,然后自己伸了个懒腰歪过脑袋看着身边的人。他用这样亲昵的态度和人说话几乎都是在这边的世界,梦境之外的世界自然是有信任的朋友普、同僚以及学生,有养父母有兄妹,可是总没有一个人让他能放心地交付那份随心任性的亲密。


好像在来到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凌远抓着回忆慢慢寻找着,渐渐想起了那班飞机——时至今日,凌远已经能够在来到梦中的世界时不忘记原本的生活中正在经历什么。再看看贺涵,凌远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此时另一个世界,沉睡的自己,正在经历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手术。他自然不会问出“如果我没能下手术台,我能永远待在这儿吗”这样的问题,但是当这个问题在脑内正儿八经地化作组织好的词句闪过时,凌远突然开始有点害怕。


贺涵打了个响指,在凌远的腿上变出一张印着浅绿色的餐巾,他歪头看了看对方,笑说【看来你找到了,】说着十分得意地站起身来向凌远轻轻弯腰示意,【能够成为您在这个世界的锚,贺某倍感荣幸。】


那是一种同时被惊喜和恐惧击中的感觉,凌远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贺涵很好,这里也很好,可是他热爱的事业也很好,他的养父,他的朋友,他的学生,虽然也会时常埋怨他,但是他们很好。将自己的生命安危交付出去时,凌远发誓他真的不太紧张,他不至于落得什么都没有,要么他得到生命,重回岗位,要在下一次见到贺涵时告诉他自己经历了什么,告诉他自己也许很喜欢他,要么他留在梦中,只剩下贺涵,幸运的话,他会一直留在这里。然而当自己真的失去现实世界的意识,他才开始正儿八经地感觉到灭顶的不安和恐惧。


贺涵语毕轻轻拉过凌远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小心地吻了吻,仿佛是贵族之间自然的礼节,却又对他眨了眨单眼,满眼都是宠。凌远这一次不止耳朵,整个脸颊都红了,心脏在胸口砰砰地狂跳,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仿佛是贺涵第一次确切地告诉他,他们可以。


飓风过境,这里却一如往常地温暖而平静,凌远小心翼翼地歪过去一些,贺涵也自觉地歪过来一些,他们就算是靠上了。房间一头是巨大的落地窗,两只黑色的小山羊穿过玻璃进到室内,小蹄子在地上嗒哒嗒哒地发出快乐的声音。他们看见贺涵和凌远,便轻快地蹦跳过来,用头顶轻轻拱着两人的腿,长着小花的犄角喷出小小的蒸汽。他们伸手去抚摸两只小羊,后者高兴起来跳上沙发去用鼻子拱蹭凌远和贺涵的下巴表示亲亲,然后欢快地跳下沙发跑远了。


【这里真好。】凌远咕哝一声,盯着像潮水一样进进退退慢慢爬上他脚背的阳光,眯起了眼睛。我也有点,想要一直呆在这里。


贺涵没回话,伸手过来轻轻揽住凌远的肩膀,与以往的体贴相似却不相同,凌远觉得那动作里爱意满满。笑意爬满嘴角,凌远侧过脸却看见贺涵的表情微妙地复杂,像是很多的欢喜,很多的爱意,却又满满着不舍和心疼。


【怎么……?】凌远轻轻开口,话没说完,就被贺涵一把拉进怀中,用力抱紧。贺涵和凌远体格相似,也许比凌远稍微壮实那么一些,可是凌远从没想过这个人会有如此大的力气。那怀抱收紧甚至有些颤抖,凌远几乎想要抬手摸摸对方,让他冷静下来。


然而贺涵放开了他。凌远看着贺涵脸上那个一成不变的温暖笑容,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后者深深呼吸,用气息对他说,【闭上眼睛,I’m gonna kiss you。】


凌远闭眼,那人温暖的呼吸靠近——


凌远睁眼时觉得上下眼皮疯狂的酸涩,身体也几乎完全僵硬。他的得意弟子激动得双眼通红,而杏林分院隔离区的状况俨然是越来越好。


梦醒了。


正式出院之前,凌远再也没有进到过那个令他充满幸福感的世界,也再也没能见到那个拿对待公主的标准对待他的管家先生。


【凌老师,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凌远坐在轮椅上,任由小李大夫推他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看凌远的样子总觉得似乎是有心事,思来想去看着四下无人,李睿还是忍不住打算问问。


凌远偏头去看他,尚且苍白的脸尽力展开一个笑容,告诉李睿自己没事,不过是感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头想想有些感慨罢了。只是眼角眉梢的笑意总显得有一分勉强,嘴角也脱不了一丝落寞。李睿不太好意思说,但是他总觉得老师切了一截肠子之后……失恋了?


凌远越发不喜欢病房,当然不是作为医生去讨厌医院,而是作为病人对这凉白的色调,高级病房的宽大和清冷,感到一种无力的抵触。越是看不到越是真的想念,也越是感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高级病房宽敞,留给凌远太多的空间堆放不停在脑中冒出的回忆。他想象那个来自没有病痛的世界的管家先生,若是此时站在自己面前,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也许会展开一个招牌的一字笑来安慰他,也许会难得地无法从容,甚至也许会着急,他就可以伸手去摸摸贺涵的手背,告诉他自己没事的,还骄傲地告诉他自己是个医生,是这个世界里救死扶伤的人。


而贺涵也许能够待在他的病房里,即使这里是隔离区——他不是会魔法吗,应该没事吧——也许贺涵能在这里陪他,像病人家属,像真的家人,像一个爱人一样,问他是否口渴,想不想下楼去花园走走,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让他像一个普通的病人一样,也像一个普通的爱人一样。


想象到底还是想象,凌远出院那天被韦大夫和李大夫一起押送去了凌家。这一场飓风可把凌教授、陈老师紧张得不行,小儿子出院了那必须得就着一桌好菜说叨说叨他,多吃点儿,以后可得好生注意健康,吃这个养胃,身体养壮实写之前尽量不要加班,嫌家里太清净就回爸妈这儿来。


爸爸妈妈为你骄傲。


凌远鼻头酸酸,却还是想回自己家,一来打理打理好些日子没住的自家,二来……他嘲笑自己怎么还没缓过来,失恋的人需要个人空间。


非常,非常想他。


电梯门打开时凌远吓了一跳,一个席地盘腿的男人和两只巨大的行李箱将他的门口完全堵住了。


一瞬间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希冀由身体内升起,急急地堵在凌远的喉头,他想说话却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


好在电梯合上的声音里,那人似乎是悠悠转醒了,迷迷糊糊的眼神和微张的嘴——像个傻瓜。凌远看见贺涵的头发不再一丝不苟地固定在头顶,而是打着自然的卷曲轻轻垂下,身上是一件牛仔蓝的衬衣内搭一件白T恤,西装裤和锃亮的皮鞋被卷裤脚的黑色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代替,管家先生现在看上去倒像是个度假时在海边偶遇的英俊青年了。


【你……怎么来了?】到头来凌远还是只能毫无新意地问出这个问题。


【你……能收留我吗?】好在贺涵几乎是同时做出了同样犹犹豫豫的发问。


【我辞职了。】贺涵对他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好像有些小小丢人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辞职了就来找你了,】说着指指一旁的两只行李箱,【这是我的行李。】


凌远觉得眼角脸颊都开始疯狂地发热。


【挨骂了,还有惩罚,但是没关系,我以后就在这个世界了,可以天天看到你。】贺涵挠挠头,又把问题问回来,【我现在没有地方去,你能收留我吗?我会做饭的,做得很好吃!】


凌远的眼角开始积蓄液体,伸手去拽过贺涵的手攥紧又放开,又攥紧,【可我不是公主,身体不太好,也没法像在你那个世界里那样无忧无虑。】


贺涵笑起来,眼角的笑纹和柔软微卷的头发十分和谐,【彼此彼此,因为提前辞职我的魔法被没收了,再也没法凭空给你变出小王冠了,但是我会些小魔术,】说着将手伸到凌远的脖颈后打了个响指,收回来时凭空捏出了一朵玫瑰花,【我变花儿你还要吗?】


他们开门,将行李拖进去,然后关门,凌远抓住想要四处参观的贺涵,靠在门板上将人一路拉近。


你还欠我一个吻呢你记得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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