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曲】楼诚/楼诚衍生 温暖三十题(2)睡着的猫和他【二】

有一种严重跑题的感觉但是就这样吧lo主要躺平随性

顺说妈咪你不要在评论里直接点评作文啦人家羞羞(捂脸

lo主内心八十岁了所以只能写出平淡的东西(安详

嗯就酱

  二        

==

 

醒过来的时候曲和只觉得浑身热,不是难受的那种热,只是单纯的热。他花了几秒钟意识到自己当下正躺在床上整个人被结结实实地裹在被子里,而不是趴在楼下的地上,脑袋和胃已经不难受了,他试着活动僵硬的脖子,然后伴着耳边传来一声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转头看见了坐在床边椅子上低头睡得并不安稳的男人。

 

曲和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人是谁,是把他搬到床上还照顾他的人吗,他怎么进来的,之前的煲汤和洗衣服的事情也是他吗。他试着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身体,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的时候碰掉了床边的一块干毛巾,掉到地上发出很小的一声“噗”,然后椅子上那人轻哼一声,曲和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小心翼翼地抬眼便看到那人额前曲卷的碎发下,一双明亮却冰凉的眼睛正看着他。

 

【那……那个……What……】那样一双眼睛看得他直想向后躲,支支吾吾地看着那人亚洲人的面孔一下子不知道该说哪国语,所幸一开口那声音粗糙得像砂纸一样,也给了他闭嘴的借口。

 

那人没有回话,转身从床头柜上够到水递给他,曲和注意到那人握着水杯的手轻轻颤抖着。盯着那水杯看了几秒,那人也没催着他接过去,只是端着那杯水耐心等着。终于曲和笨手笨脚地从裹得死紧的被子里将上半身稍微抽出来,又摸过另一个枕头垫在背后,才抬手接了那杯水,小小声地道了一句【Merci】。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又退开一步从地上捡起什么,曲和捧着水杯一边喝一边偷偷斜眼去看,才发现那人的脚边有个半满的酒瓶。曲和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那人,一身衣服并不比十字路口举牌子要钱的流浪汉好多少,但至少不太脏,头发似乎也有一阵没剪了,碎发挡住了眼睛那人也不在意的样子。似乎是注意到曲和的视线,男人低头毫不躲避地迎上他的视线,曲和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方才不礼貌的打量竟做得那么自然而然,不希望显得素质低下,更何况对方明显是照顾了自己的人,他赶紧撇开视线。再抬头准备开口用法文再次道谢,也许同时问问这人是如何进入他的房子,那人却转身迈开步子便向外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用中文说了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以后着凉了别喝酒。】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曲和坐在床上听着那砰砰的脚步声一路下楼,然后大门开合的声音,最后整个房子都静了下来。

 

==

 

那天的阳光分外好,恢复精神的曲和莫名地冒出一种自己好似新生的感觉。虽然只是一夜,但他好似大病初愈似的翻了一件稍微厚实一些的衣服套在身上,下床看见厨房的电水壶插在床头柜边的插座上,再下楼,又看到昨天被他吐得一塌糊涂的一楼卫生间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心头泛起了一股毛茸茸的感觉。

 

绕到厨房后面的转角才发现地下室门的门栓被撞了下来,想来那人大约是真的在自家地下室里呆着,听到他呕吐的声音想要上来看看又发现门被拴上了才第一次“搞破坏”了吧,然而这第一次也让他暴露的彻底。他开门下去,再一次认真检查了那唯一一扇能够直接从后院进入地下室的门,这才发现了这房子的第三处问题——这门并没有真的上锁,只是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拉开。

 

他想了想,最终没有锁上那扇门。这个街区其实相当的安全,因为内步行十分钟左右便能到达附近的一所大学,这一片区域有不少在外租房的学生,所以学校警署和学区警署都有警车不间断地在来回巡逻,若不是他的前任房东热情地替他联系新住房,大概这房子也会被租给学生吧。至于那个男人,大概是个意外吧。其实曲和对他几乎没有什么敌意,即便那人会出现在他家这个事实大概已经构成私闯民宅了。毕竟他私闯了曲和的民宅大概也不止一次了,而除了替他料理了汤锅、替他烘干了衣服,又照顾了他一次之外,甚至都没以其他任何方式宣布过自己的存在。

 

虽然经历过人情冷暖,曲和依然是那个会为了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一个焦急的眼神便当即决定帮助对方的善心人,他想也许这个男人也不过是没有地方过夜而已,既然都已经安安分分地潜伏了这么久,他也许也可以默认那人的存在,装作不在意地继续留那扇门不锁。

 

那一天的阳光分外好,接下来几天也是,只是那之后曲和再也没见到过那个男人。

 

==

 

再次见到那男人的时候已经是深秋,曲和在附近那所大学的音乐中心接了个赚外快的活,其实也就是周末在大学的音乐中心教教周边住户的小朋友学大提琴,说白了也就是把当年在北京干的老本行捡了起来。这阵子曲和觉得自己的心情和季节的变化是相反的,衬衫外面罩上了毛衣马甲,后来又套上了外套,接着是脖子上的一圈薄围巾,身上穿得越来越厚,心情却是越来越明媚轻松。学生们很可爱,当他握着年龄最小的孩子的手替他纠正动作的时候,心里是一种充满希冀的柔软。

 

那个星期六他下课后难得饶了一趟路,去学校附近的熟食店买了些turkey ham思索着第二天早上给自己做个turkeyclub三明治。转过弯从大路走上了居民区的小路,远远地就看到下一个路口、社区教堂的旁边,一辆学区巡警的车靠边停着。走近一些曲和突然看清楚,车旁的三人里一人是那个曾经出现在他家的男人。

 

两位巡警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不需要有顺风耳曲和也把他们对那男人的盘问听了个七七八八,本来可以装作不认识接着傍晚逐渐消减的天光低着头便走过去,但曲和毕竟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这个男人也算是有恩于他。于是他上前开了口。

 

两位巡警也不过是忠于职守而已,那男人一身的酒气和肮脏的衣服足以引起巡警的注意——毕竟这是一个有学生、有孩子的居民社区。曲和试图替他解围,而他就像没注意到曲和的出现似的。在被巡警问起是否认识这个人,又和他是什么关系时,曲和想也没想便告诉对方此人是自己的合租室友,只是喝醉了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两位巡警显然一开始并没有轻易接受这样的说辞,又提起了那男人不止一次拎着酒瓶醉醺醺地在附近徘徊。曲和只好硬着头皮把把谎越撒越大,一边想法替那人解释开脱,一边尽量让一切说辞都和自己这个守法良民扯上关系。巡警见曲和如此焦急,担心自己是真的误将好人当做了可疑分子,便嘱咐了几句让曲和照顾好男子,让他少喝些酒,然后便道了句晚安转身回了车里。

 

曲和回头看看男人,后者依旧低着头不说话,高大的身形在深秋的傍晚显得颓唐干涩。警车的灯消失在了下个路口转角,那人便抬起手中的酒瓶灌了一大口,丝毫不在意曲和还在一旁。曲和看着觉得一阵焦心的烦躁,伸手便要从对方手中卸下那酒瓶。那人神色一凛,另一只手飞快地掐住了他的手腕,力度大得让曲和嘶着倒抽一口气。听到曲和痛得出声,那人像是突然恢复了意识,赶忙松手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

 

曲和吃痛地缩回手,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管闲事的白痴一样,却又觉得面前的人慌忙退开的样子脆弱可怜,便壮着胆子拉住了那人转身的衣摆,小心翼翼地发出了邀请。

-TBC-

评论(11)
热度(80)
© 叽噗onnarF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