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曲】楼诚/楼诚衍生 温暖三十题(2)睡着的猫和他【六】

纯过渡章,没有什么起伏

本来立了军令状说要更新结果因为春假前陪人看电影导致旅行的行李收拾太迟最终没有找到写文的时间(并且上飞机前一晚没睡觉)cry

在飞机场匆匆打开电脑码的,大概满篇都是错别字然而lo主要等到明天开到大峡谷再找机会查错修改啦~所以这一章可能会修,嗯

如果这章无聊到你或者让你觉得lo主不上心的话lo主跪地道歉cry

后面两人的进展会变快的信我(谁要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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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尊重的感觉,甚至是被重视的感觉令黄志雄贪恋,他不得不持续提醒自己——这感觉太好也太令人渴望,曲和像是一片开满了洋甘菊的花田,他却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醉汉,酒气熏天地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失足踩伤那些干净的花朵——曲和是个善良的人,属于阳光照耀的地方,他不该继续踏足曲和周围的空间。当他身处曲和的附近时,久违的羞耻感和少少的尴尬便会从心底升起,他太落魄了,颓唐又脏乱,他生怕自己的粗陋打破曲和周身那股丝滑的宁静——那宁静就像夏日的凉水一样沁人心脾,柔得仿佛不真实。

 

他没再去找过曲和,甚至是小心翼翼地试图避开可能与曲和正面相对的机会。他当然会默默地想,也许他持续的不露面会让那个单纯的青年生出些担忧,但是转念又想,说不定他的不打扰反叫人家过得更轻松自在了呢。

 

接着正式入冬了,再后来新年也过了,几场雪后半融化的雪水混着化雪剂在地面上结着冰,脏兮兮的溅在裤脚上,黄志雄低头看了看下半身那层单裤,冰冷的水渍一路蔓延到小腿,不过他早就习惯了,不是不冷,是不在乎。随着气温的降低他没少喝酒,身上的几件破旧的衣服并不能锁住多少热量,喝些酒让他多少能更暖和些。

 

黄志雄一直没有再次出现在曲和面前,本想着就这样时不时躲着躲着地在远处看几眼上下班的曲和就好,却在看见曲和被深夜街头的地痞劫财时,他还是想都没想便冲了出去。

 

黄志雄把这种稍微动一动便觉得头重脚轻的日子称为状态不好,曲和看到他时瞬间点亮的眼神和激动地上前来便抓住他的手对他嘘寒问暖的样子让他一瞬间觉得很恍惚,他试着集中精力却无法跟上曲和急切的问询,【黄志雄谢谢你帮我!你去哪里了?我好久都没见过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少喝一点就?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在外面!你看你的手都冰凉!】

 

被询问的人感到一阵紧张,他已经习惯了远远地看到那人便知足,到了跟前儿听着那人的关心他心下一阵紧张,加之方才还未褪去的肾上腺素和酒精的刺激,一股升腾而起的烦躁迅速熏昏了他的理智,一声低吼和一个推搡之间,曲和便身形不稳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诶、嘶——!】曲和明白黄志雄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不对,可是那人的动作也着实让他瞬间非常火大,且不提自己有多担心这人的状况,就凭着黄志雄宁愿发脾气也不远和他说话的态度就让他一脑门子火。撑着地想站起来的时候,脚腕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发现刚才没站稳把脚给扭了。

 

这一摔把曲和摔委屈了,也把黄志雄给吓清醒了,后者赶紧蹲下身来,一边小声地急急道着歉,一边伸手要碰曲和的脚腕想为他做检查。一抬头却看见曲和的眼睛在微弱的路灯下亮得惊人,揉进了碎星一般的夺目,那双眼睛的主人分明是一副要哭的样子。黄志雄一下子慌了,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希望自己能转身逃走,他已经欠了眼前这人太多,现在又出手伤了他。曲和却在这时带着些许鼻音开口问他【黄志雄你能扶我起来吗?地上太凉了,我脚疼爬不起来。】

 

最终曲和是黄志雄背回去的,那个乐观的青年虽然脚扭了又挂心着黄志雄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的状态,却还能分出些许的经历对他开个玩笑【我重不重?你该庆幸我今天没背着琴呢!】

 

曲和单薄的胸脯贴着黄志雄的背,隔着几层衣服传来说话的震颤,黄志雄感受着那人身上浅浅传来的暖意,突然越发窘迫起来——他身上的衣服很脏,落雪天还泛着冰冷的潮气,他大概也有几天没洗澡了,头发打着绺地贴着脑袋。曲和从后环着他的脖子,温暖的呼吸一波一波地洒过黄志雄的颈窝,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可是黄志雄拼命在意自己的落魄,没有真的听进去。

 

安全到家后曲和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坐在床上伸手拽着黄志雄的衣袖拒绝让他离开。黄志雄急于逃离这份令他欲罢不能的平静安宁,曲和却耍着赖皮强硬地警告黄志雄为自己害他扭伤的脚踝负责任。

 

【黄志雄!这脚踝扭伤完全是你害的好吗!】曲和毫无威吓力地瞪眼看着黄志雄,抓着对方的衣袖丝毫不肯松手,坐在床上俨然一副准备撒泼的样子,【在我的脚踝感受不到一点不适之前我都有理由叫你留下来照顾我!】

 

“留下来”三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紧紧地箍着黄志雄的神经,他不能在这里久做停留,他知道如果他留下来照顾曲和,那么他便会不断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做是出于负责和赔罪,毕竟自己误伤了对方。可是那都不重要,真的让他迈不开腿走出去的是那简单的三个字,他太渴望这份安稳了。

 

黄志雄卸了胳膊上的力道,有些颓然地垂首站在原地,【我……对不起。】说着他有些无措地蹲在床边让自己低于曲和的视线,【我很抱歉,你说得对,我……我欠你的。】

 

曲和想要反驳说他不欠他的,但是意识到当下说这些黄志雄大概也不会听进去,于是想了想指着主卧的卫生间要求道【那你先去洗个澡吧,我不要你一身潮潮的凉凉的来照顾我。】这是一句听上去很模糊的命令,仿佛是在关心他不要受凉又像在嫌弃他当下的状况,可是黄志雄依然心头一暖,匆忙答应了便走向浴室。

 

带着一身温暖的水汽走出来时黄志雄穿着上次他留宿时问曲和借的衣服,曲和靠在床头,一双大眼睛映着浴室的灯光,视线暖暖地游走在黄志雄精壮的腰线上。

 

黄志雄的确很会照顾人,在曲和的支使下很快帮他搞定了不少家务事,但是同时黄志雄作为一个聪明人,自然也意识到【你快下去厨房里弄点吃的上来啦吃饱了才能照顾我!】和【蜂蜜在厨房最里面的吊柜最下层,你去弄点蜂蜜水来喝,胃不难受才能照顾我啊!】这样的指令实则是为了让他能更舒适。黄志雄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有些事情曲和不知道,他本也没必要知道,但是若不告诉他便等于是在欺骗他,黄志雄不希望自己显得仿佛是在利用曲和的善意,更觉得曲和有权利知道自己关怀的对象最丑陋的一面。

 

黄志雄依照曲和的指示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坐在了床边那把椅子上,眉头紧皱着实在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话,也许自己应该坦白,然后逼迫自己离开。然而曲和就像是看穿了他逃避的意图似的,往床边挪了挪,要求道【黄志雄你今天可不能走了,你看我受了伤晚上要是想起来喝个水啥的多不方便,你得留下看着我,】想了想又揪着被子补充道【而且你好像喝了很多酒,天气这么冷你夜里可别发烧啥的,我得看着你。】

 

黄志雄听这话哭笑不得,但是一股暖意从心底涌出缓缓地向全身蔓延开了去。经过和曲和磕磕绊绊的几句商量,最终两人各自妥协一些,黄志雄下楼将落了灰的气垫床扛了上来,擦了灰铺了毯子,搁在了曲和的大床边上。等一切收拾停当,黄志雄洗干净手从浴室出来时,曲和正瘸着腿小心地抱着大提琴盒挪向床边。他赶紧上前搭了把手,正想着是不是该牢骚一句数落曲和大半夜的想一出是一出不顾脚伤,曲和却摆好了架势冲他一笑【好久都没人陪我一起过夜啦,我拉首曲子谢谢你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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