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曲】楼诚/楼诚衍生 温暖三十题(2)睡着的猫和他【三】

开学了事情好多的呢~

lo主慢慢来,故事简直慢得自己都不想骂自己了

然而反正……写都写了就慢慢写下去吧

如果还有人在看这个文的话,太感谢你啦~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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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人请进自己家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男人的拒绝和沉默在曲和的意料之中,却在曲和伸手从他的手中掰出酒瓶时没有躲开。

 

【你这手也太凉了,这几天降温你怎么穿这么少。】曲和皱着眉头将那人的手握在手里搓了搓,【你吃晚饭了吗?去我家吃点东西吧。】说着便自顾自地拉着那人往自家方向走,那人再次想要缩回手,曲和转头用在国内当教授教育犯错学生的语气提醒道【别忘了我家地下室的门栓可让你撞坏了,不修好可别想走。】

 

事实上到最后那门栓的确让黄志雄修好了,他本想直奔主题修好门栓就迅速消失,却不料到头来不光和这个瘦高的年轻人交换的姓名,还吃上了很长一顿时间来第一顿营养均衡的晚餐,修好后也没能走成。他缩着高大的个子坐在乳白色的餐桌椅上,尽量减小自己和任何家具的接触面积,显得局促而窘迫。他反射性地想喝酒,却想起那半瓶酒早在进门儿之前就被曲和随手搁在了门口的台阶上。他有些想要起身去拿,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想要再多看看厨房那个背对着他忙活的背影。最终他放弃去拿酒的念头,转而将注意力放在曲和身上,并且意外的觉得自己当下似乎也很平静。

 

曲和将第二天早餐的材料拿出来给这位刚刚才算正式认识的客人做了两个turkey club,还特意用房东留给他的panini机加热压了一下——要知道若是在平时自己一个人对付的时候曲和可懒得做这一步。但是那人冰凉的手指和双手细微的颤抖让曲和总希望做得更周到一些。

 

端过两个三明治放在黄志雄的面前,曲和简单交代一句【你先吃】,又转身回了厨房,再出来时将一个玻璃杯放在了桌上。熟食店的Turkey ham,冰箱里的番茄、生菜、牛油果,橱柜里的Ranch汁都是现成的,三明治里没夹培根,曲和所做的其实只是将材料夹在面包片之间然后用panini机稍微上下加热而已,黄志雄吃得诚惶诚恐,觉得环绕着自己的现实柔和得不真实。曲和没刻意和他交谈,只是说自己上楼找点东西,便迈着一双长腿蹬蹬上楼了。黄志雄吃完了第一个turkeyclub,盯着眼前那个玻璃杯看了几秒钟,他不想喝白水,他还是有些想喝酒,然而一想起将水递到他面前的那人,他揉了把脸摇了摇头,伸手拿过了杯子。那是一杯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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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雄很快吃了剩下那个三明治并且老老实实地喝完了那杯解酒的蜂蜜水,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很快他的胃便会再度被酒精灼痛,但是至少现在,他只是不想让曲和不高兴。许是饥饿的身体得到了安抚,加之这屋内的温度相较门外深秋的夜晚来说暖和宜人太多,黄志雄觉得浑身舒畅,转念想起门栓修好了,饭也吃了,接下来也没有任何其他理由继续逗留了,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阵微妙的抗拒感。

 

曲和下楼时看到面色复杂的黄志雄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似是要往外走,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拽上黄志雄一条胳膊,【你去哪儿?】

 

他还能去哪儿?既然他曾悄悄留宿曲和家地下室的事情被屋主知道了,那便只能外出去再寻一个能够落脚的地方,虽然自上次离开曲和家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找到能够让他安稳呆上超过两个晚上的地方了。他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房子的地下室阴暗、未经装修而落满灰尘,但是相比露宿街头或是寻一处人家的车库檐下凑活躲一夜再早早离开来说,已经足够让他放松满足,更何况有时他还能在傍晚时听到一楼传来的练琴声,像干燥开裂的嘴唇上流过一股微凉的清流,让他忍不住饮下更多。黄志雄看着面露担忧的曲和,一时间竟生出一股窘意,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我不能在……】他想说他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他太暴躁、太危险,而这里温暖柔和令人安心,让他上瘾也让他心慌。

 

曲和像是没注意到他的窘迫,开口便发出了邀请,【如果你晚上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留在我家。】话音落地之后便有些后悔了,尤其是迎上黄志雄丝毫没有变化的视线和二人之间突然回归沉默的气氛。他是不是又鲁莽了,就像当初听说夏白露有困难时直接掏钱就要塞给人家那样不顾对方的自尊心、贸然施舍,他有些惭愧地咬了咬下嘴唇,赶紧开口试图补救,【我只是、额……你帮过我,上次我着凉,对、你照顾过我,所以……】

 

黄志雄低头看了看曲和抓着自己小臂的那支修长好看的手,【我非法进入过你的房子。】说着试图将小臂抽出来,即便那只手透过袖子传过来的温度像是顺着血液的流动传入了心脏,让他舍不得。

 

曲和赶紧大跨步挡在了黄志雄和大门之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做出那样的判断,但依然脱口而出地大声告诉他【可你是个好人!】

 

黄志雄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吼得一愣,那人对他的宣判简单甚至有些冒失,他却觉得眼眶一酸。阿雨也曾告诉他同样的话,可是他面对不了自己的过往,当然更加面对不了自己对阿雨造成的伤害。他想,阿雨也许是个圣人,能够包容自己的残忍和暴戾,即便受了伤害也想要他好。他这辈子注定是对不住那个美好的女子了。可是面前这个年轻男人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今日之前两人唯一的交集也不过是他的一点举手之劳,又何德何能让这个对他知之甚少的男人那样满面恳切甚至急切地告诉他他是个好人呢。

 

对方睁大眼睛一愣的表情拉回了曲和的理智,但是依然不容拒绝地抓着黄志雄的胳膊没有松手——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人不是坏人。并且,不论他看上去如何高大和强悍,他需要帮助。

 

【谢谢。】黄志雄非常小声地回答,也不再挣扎着想要退后,只是站在原地等着曲和的下一句话。

 

见人安分下来了,曲和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赶忙拉着人往屋里走,【你想先洗个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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